嚴明煦也笑：“但我想，你發自關心所做的這些努力，和目前呈現出的結果，在這個團隊裡——完全合格。”

陸可偷偷吸氣：“……”

嚴明煦怕他還不信，補充道：“就算你是個現成的大明星，一舉一動都由專業團隊來設計把關，那麼，他們最多也就做到你剛剛做到的那樣。而且，我不確定他們感情有沒有你真，感染力有沒有你強，最終傳達到網友端的效果，有沒有你好。”

陸可失笑。又來了。

這大佬好像不誇他就會死。

但說真的，在聽到嚴明煦用那麼剋制的語氣，評價他在他的團隊裡屬於“合格”時，長期盤桓在他大腦裡的虛浮感，一下子就踏實了大半。

嚴明煦淡淡看著他，眸中意味深邃：“但小可，你有沒有發現，今天以後，能嚇退你的場面，不多了。”

陸可一頓。

好像……是真的。

他……剛剛在上億人面前完成了工作，天也沒塌下來……

他就像個恐高患者，在嚴明煦的保護下，不知不覺，就走過了一道天塹。

陸可：“……！”

他抬頭，忍不住上前，給了嚴明煦一個擁抱。

一抱既放。

嚴明煦顯然沒料到這一出，一時間沒回過神。

在陸可放開時，他的眼神似乎恍了一下。

眸光往旁邊避開，再重新看回來。

他回報了陸可一個較之前都更加溫和的笑意。

這個笑容被夕陽金紅的霞光籠罩，好看得讓陸可突然想吻他。

但這個沖動只是一閃而過。

幾乎下一瞬，就被他的理智輕而易舉地拍碎了。

他仍像個單純、懂事的男孩，乖乖地站在原地。

嚴明煦忽然想起來，前些天就該跟他說的事。

他拿起手機，給陸可推了張名片，說：“之前你不是說，想要接受專業訓練？這是公司給你找的老師。”

陸可看到名片上的“steve chan”，呆了一下。

他有點結巴：“啊……這是，那個陳聰？我……收藏了他冠軍賽的那個？”

嚴明煦的笑容敞亮，又不自覺地帶上了某種蠱惑的味道。

他說：“對。你加他一下，不用特意找話題，他這人很好相處。不過最近，他的精力主要放在《街舞》那邊，差不多要等暑假結束，才能來找你。”

陸可像聽童話似的，聽他說起這些細枝末節，魂有點飄。

陳聰什麼時候有空來找他，根本不是重點。

他仍有些語無倫次：“這，可是陳聰，我……我都整整3年……什麼都沒做了。”

嚴明煦從手機裡抬起頭，給了他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說：“3年？”

陸可從未這麼懊悔過，他努力微笑：“嗯。舞蹈、聲樂都是。最黃金的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