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要有時間,他也總是會耐性極好地答應大家合照、簽名的小要求。
哪怕被同學們用手機偷拍,他也總是一笑置之,甚至會配合地給出個好看的表情。
這些小善舉,立刻為他贏得了更多同齡人的路轉粉。
路上遇見的友好笑臉越來越多,去學校也成了件愉快的事。
時間變得輕快無痕。
9月過去,幾陣秋雨過後,天氣變得涼爽。
這一個月,陸可跟嚴明煦的聯系頻密而自然。
一開始,他主要追問他的傷情恢複得怎麼樣。
後來,兩人每天的問候就成了習慣。
哪怕對話只有兩三句,甚至幾個字。聊了,陸可就感到開心和滿足;否則,就像錯過了什麼要緊事。
而每次不論他聊什麼,嚴明煦也都會回應。
一切似乎都進入了某種和諧穩定的狀態。
但這種狀態,卻讓陸可漸漸感到了輕微的焦慮。
他想,嚴明煦不是說過還有“下次”嗎?
下次是什麼時候?
10月過去。
這期間,他硬著頭皮提交了陳聰要求的那幾段唱跳。第二天,陳聰就給他引見了他口中的“:“你的問題我差不多知道了。別的都可以交給我,但唱歌方面,你得靠她。”
這是唱作圈子裡的又一位隱藏大神,為人比陳聰還要低調。
見面第一天,她就用動聽的聲音跟陸可說:“小可,你的唱功基本上沒太大問題,我跟你要交流的,主要是唱商……”
這還是陸可第一次聽說“唱商”這個詞。
在仔細聽過田玫在小眾網站上,為數不多的幾首歌後,他精神大振。
曾經,他連一間專業的唱跳教室都沒進過;現在,大神老師他直接就收獲了兩個!
從那以後,他每週去一趟陳聰的練習教室。
上午接受陳聰的指導,下午則向田玫學習。
然後,再領著他倆佈置的一堆任務回家。
時間隨著他各項技能的補漏和糾偏,快速進入了11月。
越市的風變得寒冷。
爺爺奶奶都穿上了厚毛衣,陸可期盼的心,也逐漸長出了麻木的殼。
這天早上,他接到物業工作人員的電話,出門去取給全家人買的冬裝。
接過包裹的剎那,眼角餘光裡,一輛黑色轎車無聲靠近。
陸可回過頭。
幻影的後車窗緩緩降落。
那張他日思夜想多日的英俊面容,朝他微微一笑。
陸可手裡託著的紙盒,差點沒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