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姜嶼眠用洗碗機把碗洗了,然後指繪了一下午,等到徐勉餚叫他晚上吃飯,姜嶼眠猛地驚醒,發現自己畫了一下午的唐三藏。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
姜嶼眠:“……”
晚飯後,兩個人確實有些無聊,徐勉餚邀請他看電影,兩個人搖色子選出一部純鬼沒人為的中式無限流電影。
客廳裡安靜的可怕,偌大的電視螢幕上主角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站在走廊大口喘氣,準備離開,轉過走廊正面直直的對上一張血盆大臉,臉色慘白,七竅扭曲的組合在一起,身上長了八隻手,裸露在外的面板上長滿了流血的人臉,像一隻靈活的蜘蛛,朝著主角飛奔而來。
“啊——”
主角驚聲尖叫,鮮血飛濺。
他被怪物一口咬掉了腦袋,扭曲變形,最後重塑為怪物腦袋上扭曲的五官。
成為怪物的主角猛然睜開眼,對著鏡頭獰笑著飛奔而來。
轟隆——
雷聲響徹雲霄。
電影畫面戛然而止。
在怪物撲倒鏡頭的那刻,姜嶼眠心髒都要停了,腎上腺素飆升,恐懼又刺激的情緒讓他心髒狂跳。
身邊的呼吸有些急促,啪嗒,徐勉餚將燈開啟,目光落在姜嶼眠泛起粉紅的後頸,皺了皺眉,坐在他身邊,“臉怎麼這麼紅?那裡不舒服嗎?”
姜嶼眠抬手摸摸自己的臉,熱熱的,看向表情懊惱的徐勉餚,本能的掩飾:“現在幾點了?”
“九點半了。”
最多還有十來分鐘藥效就過了,身體裡的熱有看電影嚇的,也有藥物作用變小的原因,姜嶼眠掩飾的端起桌子上的冰水喝了幾口,冷水入喉緩過來一些。
“我身體素質很好的,就是嚇的熱了。”姜嶼眠安撫他,轉移話題,“我看看外面的雨多大了,吹吹風就好了。”
他說完便起身去了陽臺,室外電閃雷鳴,能清楚的看到天氣預報裡預報的“最大峰值”的雨勢到底多麼驚險。
姜嶼眠撥開窗戶,開了一條小縫,冷風便迫不及待的吹了進來,夾雜著點點水絲,落在身上涼颼颼的。還有半小時失效,身體還沉浸在驚悚恐懼中尚未抽離,姜嶼眠就打算在陽臺吹風。
涼風吹拂,姜嶼眠慢慢的從電影的驚懼中抽離,但是藥效也跟著被風吹散了,幾乎是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刻,熟悉的欲熱瞬間翻湧上來,骨頭縫裡透著的癢意幾乎要把理智啃食殆盡。
好癢!好熱!好熱!
我好難受!
難受,想吃藥。
沒有藥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好想被觸控肌膚,想被抱著……
誰能摸摸我?
在譚浙十年以來暴雨頂峰時刻——
姜嶼眠惶惶不安一整天的雨天應激性面板饑渴症終於在前男友弟弟家,徹底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