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看著白老頭那飽經滄桑的臉。

正是這個瘦骨嶙峋的老人，呵護了他整整二十年，白老頭看似很普通，眼神中總帶著讓人看不透的神秘。

讓白宇最好奇的就是他身上讓人望而卻步的內力。

還有那把貼身掛在腰間的佩劍，白宇知道這是一把秦式劍。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老頭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只是白老頭卻一個字也不曾提起，每當白宇問起此事，白老頭只是眼睛看著前方，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

後來，白老頭一次喝醉了酒，撫摸著白宇的腦袋，第一次說出一些讓人琢磨不透的話。

“如果不是想把你撫養長大，老頭子可能早就走了……現在你長大了，就算有一天我離開了，也不擔心你受欺負了。”

……

房間內，白宇輕輕的把白老頭放在自己的背上。

沒想到白老頭雖瘦骨嶙峋，卻也不輕，白宇一個踉蹌差點跪倒在地。

要不然一隻手抓住了窗沿，怕是把老頭子也摔了出去。

背上感受到老頭子冰涼僵硬的身體，白宇不由得悲痛起來。

嘴上卻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白老頭，小爺當初不管怎麼求你，你都不願意教我武功。”

“現在好了，要不是我身強體壯，誰能背動你這沉重的遺體啊……”

正說著，眼眶卻熱了起來。

語氣中多了一些哽咽……

……

白宇費力的伸出一隻手，推開了房門。

外面站著數百名村名。

看到白老頭閉著眼睛爬在白宇的背上，一些人不由害怕的退後兩步。

一些人深色凝重。

白宇明白，這些受到白老頭庇佑的村民們前來哀悼他。

他點點頭，算是為他們的到來表示感謝。

然後，艱難的揹著老頭子的遺體朝著村口的小土包走去。

村裡最高的地方就是村口的那個小土包，小土包上有一顆大柳樹。

站在那裡，可以看到北面一望無際的草原。

白老頭總是在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坐在這顆大柳樹下，嘬一口小酒，眼睛一直望著北邊。

只有在這時，他那捉摸不透的眼神中才透露出一種遺憾和緬懷之感。

好像北方是他一直惦念，擔憂的地方。

白老頭要是喝的醉醺醺的，就會拉著白宇走到這小土包旁，眯著眼睛說道：

“如果有一天，老頭子閉了眼，你就把我埋在小土坡吧。”

“北疆的那些賊人們……要想霍亂大秦，也要從老頭子的墳前踏過去，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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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老頭子就在這小土坡上睡著了。

白宇卻看著這小土坡，又看了看北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

擦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