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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但是當設想真的實現了的時候,他才發現,放棄一個在心裡喜歡了很久的人有多難。
黎安寧坐在床上,將臉埋進膝蓋,房間裡的燈被他全部關掉了,窗簾也拉的嚴嚴實實,他把自己處於一個沒有一絲光的環境裡,整個房間裡只有他手機螢幕上不停顯示的待接來電發出的幽光。
門外的陸時渡見黎安寧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擔心黎安寧出了什麼事,直接去找了前臺要了房卡。
房門被開啟後,陸時渡將燈開啟,一眼就看到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睡得正熟的人。
見黎安寧沒事,陸時渡才鬆了口氣。
剛剛的那一場爭吵無疑是加劇了他們之間本就冷峻的關系,但在他看到黎安寧對自己的身體這麼不關心的時候,他卻顧不上這些,一心只想把黎安寧送去醫院接受治療。
他知道瀕臨死亡的感覺有多難受和絕望,所以他不願意看到黎安寧出一點事情,哪怕只是過敏。
他實在是承受不起失去黎安寧的後果。
陸時渡走近床頭,透過燈光看到床上的oega露出的雪白的後頸,連帶著那一小片的,粉色的凸起腺體也暴露地一覽無遺。
oega的面板白的過了頭,燈光照在他面板上甚至能反光,黎安寧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枕頭把他的臉完全矇住了。
陸時渡擔心黎安寧把自己憋壞,伸手去捧黎安寧的臉,想要幫他換個睡姿。
可觸手的溫度卻讓陸時渡瞬間不淡定了,觸手的溫度很高,完全不是人體應該有的正常溫度,他趕緊翻滾黎安寧的身體,果不其然。
黎安寧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色,脖子和裸露在外的面板上起滿了紅色的疹子,陸時渡又摸了摸他後頸的腺體,那裡也有些燙手的溫度。
這是嚴重的過敏症狀。
懷裡的oega睡得毫無知覺,陸時渡甚至分不清他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昏過去了,只知道胸腔的那顆心髒正劇烈地、不安地跳動著。
他得趕緊把黎安寧送去醫院。
陸時渡幾乎是顫抖著手叫了救護車,而後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黎安寧身上,抱起他就沖了出去。
此時的酒店大廳裡大多數人都在吃晚餐,在見到一個長相優絕的ahpa懷裡抱著一個同樣長相卓然的漂亮oega慌張地從樓上跑下來,都紛紛停下了動作和交談,好奇打量的目光盡數落在陸時渡和他懷中的黎安寧身上。
甚至還有竊竊私語的。
陸時渡全都視若無睹,救護車來的也很快,幾乎是陸時渡出了酒店大門救護車就到了。
救護車上醫生迅速給黎安寧注射了一陣強效脫敏針,在冰冷尖銳的針尖刺入黎安寧手腕時,陸時渡恨不得那是紮在自己身上的,而後又看到了那條手腕上遺留的一條不明顯的疤。
疤痕不長,大概只有兩三厘米,痕跡也幾乎淡的快要看不見,可陸時渡還是看得很清楚。
那瞬間,他說不上來心髒處傳來的感覺應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才能貼切,他腦子裡不斷地有猜測湧出卻又被他一一否定。
他始終不敢去細想僅剩的、也是他最不願意想到的那一條猜測。
那就是,黎安寧的那條疤是因為他而出現的。
如果真相真的如他所想,那陸時渡覺得,縱然讓他真的死過一次也不足以賠罪。
他那麼喜歡的、恨不得時時刻刻捧在手心呵護的寶貝,會因為他在自己身體上留下疤痕,他怎麼能原諒自己?
到了醫院後,黎安寧的過敏症狀沒有絲毫減輕,醫生先是抽了血去化驗,然後又打了第二針脫敏針。
結果出來的比較快,陸時渡面色有些緊張地看向醫生,說“醫生,他怎麼樣了?為什麼打了針一點效果都沒有?需不需要轉院或者住院?或者有沒有進口藥給他用上,只要能讓他好起來,錢不是問題。”
醫生看著眼前這個相貌出眾,氣質絕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ahpa這麼緊張,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躺在病床上的oega。
這麼帥又專情的ahpa,現在可不多見了。
醫生笑了笑,安撫地說道:“別擔心,他現在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