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黎願安用了玩這個字眼。
裴旻渾身開始顫抖。
他放開黎願安,看著他的眼睛,試圖從那雙溫潤眼眸中找出一絲絲的留戀。
可惜並沒有。
那雙溫潤眼眸中,有的只有陌生和抗拒。
“······”
裴旻快要被氣笑了,他抓著黎願安的肩膀,雙手不自覺的用力,眼眶倏然就紅了,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整雙眼睛紅的像是被激怒了的野獸,正緊緊盯著獵物,等待著機會一擊必中。
“黎願安,你說我沒有心,那你有嗎?”
“老子這段時間裡對你的討好,彌補,任打任罵,言聽計從,你都覺得我是在演戲是嗎?!”
“我承認,我當初是對不起你,我是畜牲是傻逼,我沒有看清自己的內心不敢承認我對你動了心,我藉著裴家內部內亂的由頭,先入為主的給自己洗腦,說我跟你提分手是為了保護你,不牽連你······可是我回到國後我後悔了,我看清了自己的內心,所以我在徹底把隱患全部拔出後,我回去找你了。”
“老子都她媽快把命給你了,你居然認為我是在演戲······黎願安,其實你才是那個冷心涼情的人吧。是不是不論我做什麼,你都覺得我是別有用心,是在你面前演戲?”
黎願安說:“是,我不相信你。”
“······”
“好,好極了!黎願安,你真他媽的有能耐!”
留下這句話,裴旻轉身就走了。
黎願安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直到站到他雙腿發麻,身體幾乎僵硬,他才緩緩動了動身體,往床邊走去。
他把自己扔到床上,閉上眼睛。
他也不明白,怎麼就成了這樣。
——
黎願安住的酒店是a集團旗下的産業,裴旻在出了房間後,就命人把黎願安的房間看守起來了。
同時,將整個樓層的客戶全部清空,願意接受調節房間的直接免單,不願意調節的全額退款。
這麼一來也沒人不願意了。
只不過這一切黎願安都不知道。
還是小李被酒店的工作人員問他願不願意換房間,他才明白過來。
隨後他給黎願安打了電話。
黎願安聽完小李的話,心下一驚,立刻就猜到了裴旻的目的。
他幾乎是跑著的去開房間門,卻怎麼都打不開。
他住在十六樓,從窗戶上跳下去也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