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明秀淡定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尷尬之色,不過內心倒是多了些感動,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上位者親自接見,這是多大的榮耀,多有面子啊!呂明秀雖然不是個貪慕虛榮的人,但陳愷親自出門接見所表達的對自己的看重,還是讓呂明秀很是高興。
陳愷自然不會讓自己未來的謀士太過尷尬,當下笑道:“愷苦念先生久矣,先生不如入內指點愷一番如何?”當真是給足了呂明秀面子。
呂明秀見陳愷替其解圍,心中感激更甚。謙遜了幾句,便隨陳愷入內,按主次坐下。
“不知先生此來,有何事教我?”陳愷從唐芝那兒已經聽過唐芝與呂明秀關於投靠的約定,卻故意不點破,也是想考校考校這呂明秀是否真有真才實學。
呂明秀坐定,平複了一下心情,一絲自信的笑容爬上嘴角,“聞將軍攻克吳郡,揚州已定,平特有一計,願為將軍奪取荊州!”
陳愷一驚,奪取荊州,這口氣不可謂不大,心念一轉,笑道:“願聞其詳!”
呂明秀鄭重的說道:“我聞將軍已有荊州刺史之印,然乎?”
陳愷自然有荊州刺史之印,更不用說他還在燕王哪裡得到了個荊州刺史的名頭。陳愷心中自然知道這不過是呂明秀找的由頭,當下大方的點頭:“不錯。”
“將軍為何不曾前往荊州就任?”呂明秀問道。
陳愷眉頭微皺:“荊州無刺史已久,各郡各為其政,盤根錯節,況如今時局紛亂,恐難以入主荊州。”
“大將軍所言不錯。”呂明秀小小的奉承了陳愷一句,而後說道,“雖是如此,但其中局勢,大有可為。”見陳愷認真的聽著自己講話,呂明秀繼續說道:“以大將軍如今的勢力,荊州諸郡以不足為懼,所懼者無非是荊州諸郡聯手。”
陳愷點了點頭,荊州勢力盤根錯節,為了保證自己的利益,難免會出現諸郡齊力排外的情況,而陳愷想要的,是一個掌控在自己手裡的荊州,而不是做一個被架空的荊州之主。
“既是如此,將軍可先擇一郡圖之,而後以分化之策,應對荊州諸郡。”呂明秀說道,“將軍出身乃荊州大族,只要稍作打算,荊州士族必然對將軍不會有太大的排斥。”
陳愷的身體微微前傾:“依君所見,以何郡為先?”
“江夏!”呂明秀自信的說道,“江夏比鄰揚州,且其太守為人優柔寡斷,可先圖之!”
“江夏?”陳愷沉吟道,“當初天道軍攻打南郡,自江夏而過,而江夏竟似是一無所覺,恐其早有二心。”
呂明秀笑道:“江夏之事,平亦是知曉,依平之所見,正因如此,江夏才是上上之選!”
陳愷先是一驚,而後便是一喜:“原來如此!”見陳愷已經明白,呂明秀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先生大才!願得先生時時教誨!”陳愷從主位上下來,向呂明秀躬身一禮,正式提出了招攬的想法。
呂明秀慌忙上前,扶住陳愷,“蒙主公看重,平必不負主公所託!”
兩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