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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順其自然

季辭只覺得自己渾身輕飄飄的，彷彿置身於一片飄渺之中。

四周是一片的黑暗，似乎要將自己吞噬，季辭看著周圍，這是哪裡？自己是可以回到原來的地方嗎？

忽地，四周開始被白光包圍，季辭能夠看清視線了，卻是白茫茫的一片。

“師兄！”

季辭聽到這個聲音身體猛的一頓，轉過頭，臉上的驚喜之情難以掩蓋。

“彭澤師弟！”

季辭快步跑到他的跟前，“師弟，你怎麼在這裡？你最近過的怎麼樣？師門還好嗎？”

那個喚作彭澤的小孩卻只是笑著，“師兄你放心好了，我還是可以養活自己的，師門的話也和以前那樣啊，再不濟也就比以前更少點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在這裡了，應該是做夢吧。”

季辭聽到他的話語眼眶有些紅了，自己最是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小師弟了。

彭澤拉起他的手，“師兄你怎麼和小孩子一樣，我都沒有哭鼻子了。”

季辭感受著手上的溫度，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頂，“我們的小澤都長高了。”

“師兄，”彭澤仰起頭來，“無論在哪裡，都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啊，我們都會記得你的。”

季辭蹲下身來，和他平視著，眼中情緒晦澀難明，良久，他點點頭，“好，師兄答應你。”

“你可不能反悔。”

“師兄以祖師的名義起誓。”

聽到這話的小孩終於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他向後退了兩步，“好，那就請師兄遵守承諾了啊，我的時間到了，師兄，有緣再見了。”

季辭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慢慢的消失不見，他努力的想要抓住小孩的衣角，卻最終什麼也握不住，就像當年自己救不了師父一樣。

“小辭。”

一片寂靜之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師父！”

季辭驚喜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容。

老人還是一身藏青色的道袍，一根木簪將一頭白發束起，臉上的皺紋彷彿是他閱歷的顯像化，卻還是帶著笑意的看著季辭。

季辭有些手足無措，卻還是立馬站起身來向著老人行了個禮。

“師父，”季辭的聲音有些急切，“為什麼我還是會這樣，是它還不能接受我嗎？還是說，我還是不夠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