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教我的,人體的一些xue位一旦被用一些手法點了的話就會動彈不得,屍體有時候也會也有相同的功效。”
季辭挑了挑眉,確實可以這樣子不假,對於一些低等的行屍確實可以透過點xue的手法讓他們停下來,沒想到蘇景之還真是有點本事。
“呵呵呵,那又怎樣,”女人在這個時候陰森森的開口說話了,“這裡是我的幻境,就算你把我給困住了又怎樣,沒有我的允許你們永遠也走不出去,只能和那些人一樣,永遠的困在這裡。”
女人的樣子實在是癲狂,讓人不寒而慄。
蘇景之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季辭卻沒忍住笑了出來,惹得兩人將目光看向了他。
“開什麼國際玩笑,你真覺得你這個破幻境能困住我?而且,”季辭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打量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天應該是你沉睡了這麼久第一次醒過來吧?”
女人聽到這話一愣,她的腦海中突然閃出一些記憶,但是又想不起來,不對啊,自己不是一直都在這裡遊蕩嗎?什麼時候沉睡過?
季辭看著她臉上自我懷疑的表情繼續開口說道:“你不會自己都沒發現吧?”
“你...你在胡說什麼?”
“你的魂魄一直附在那面銅鏡上,據我所知,這個風俗館已經開了很久了,但是從來沒出過什麼奇怪的事件,就你這沖天的怨氣和臨死前發下的毒咒再怎麼都得把這個地方鬧翻天,但是隻有我來了以後你才現身。”
季辭的話語不斷的沖擊著女人的大腦,怎麼會?自己...不對,怎麼可能是這樣,女人努力的在腦海裡回憶著,但是她最近一次的記憶確實只是停留在五百多年前,然後就是一片空白,直到今天見到眼前的這個人。
她柳眉緊蹙,自己今天確實是感受到一種氣息,很久沒有出現過的蓬勃的靈力,將她從沉睡中慢慢的喚醒,只是她一醒來看到銅鏡裡自己臨死前那張被腐爛的斑駁的臉她心裡的怨氣就剋制不住,就想殺人。
季辭眼見女人周身的氣息降了下去,臉上的屍紋也漸漸的淡了下去,四周的大火也熄了下去,便將符紙的禁錮收了一點,“怎麼,想起來了?”
“我...我不記得了,我最後的記憶是天地陷入一片混亂,耳邊是無窮無盡的嘶吼聲,就...就沒有了。”
“什麼?”
“我真的不記得了,我今天醒過來是因為我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了當年的一股很熟悉的氣息,”說到這裡女人還有點不好意思,“就是第一次把我封印的那種氣息,然後以及很濃厚的靈力,我就被喚醒了。”
季辭沉默的看了她一眼,女人被看的心裡有些發毛,“我...我已經回複神智了,我只殺了這些人渣,然後還沒來得及幹別的就被人給用符紙給封印了。”
“什麼符紙?”
“就是你用的那種東西啊,”女人大聲的說著,“他當年好像是...好像是貼在我的...我的腦袋還是肩膀上來著。”
季辭聽著這話仔細的在她的身上打量著,定睛一看,確實在她的肩膀上發現了一張已經因為風吹日曬而變得不成形的符紙。
鐘馗鎮邪符。
季辭看了一眼符紙又看了一眼女人,默默的將陣法給收了。
“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向後退了幾步,“我叫林燕燕,錢塘人士。”
“你,”季辭看了一眼那邊被蘇景之點xue一動不動的東西,林燕燕的目光也看了過去,一下子就變了臉色,季辭急忙出聲呵斥著,“林燕燕!”
聽到聲音的林燕燕收回了目光,沉默了一會,幽幽的開口了:“那一年我和爹孃一起錢塘觀潮,碰上了吳義平,他看中了我的樣貌,想要強行納我為妾,我和爹孃都不願意,於是他就帶人來我家把我搶進了花轎,”林燕燕的語氣越來越憤恨。
“他們吳家人本就是仗著自己有錢,無惡不作,我爹為了救我被他給害死了,我娘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不久便臥病在床,之後就撒手人寰,我恨他,我恨他們吳家人,”林燕燕的聲音似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那天他又想侵犯我,我便捅了他一刀,但是我實在是太弱了,最後你們也看到了,我被他下令亂棍打死,他把我的屍身扔到了亂葬崗被野狗撕咬,害得我無法轉世,我本就恨他們。”
“於是,我死後便一直纏著他們一家,我先是日夜折磨他讓他無法入睡,然後在一天晚上送給了快要精神失常的他一個美夢,”林燕燕說著話的時候嘴角似乎還含著笑,但是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然後我在他的夢中突然出現,把他從肚子中間撕開,他就被我活生生的嚇死和疼死的。”
林燕燕低頭又思索了一下,“剩下的所有人我也一個也沒有放過,我把他們折磨的都難受的要死,然後,”她發出一個愉快的笑聲,“我就燒了一場一天一夜的大火,我讓他們在火海中苦苦的掙紮著,最後慢慢的死去。”
季辭和蘇景之看著她的樣子對視了一眼,都不約而同的皺了一下眉,林燕燕看了一眼他們,自嘲的笑了笑,“你們一定覺得我很惡毒吧?”
“那倒沒有,”季辭的話語讓她驚訝的看了過來,“你那時候應該也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吧,只是覺得你一個小姑娘真的是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