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見宋蕪對她行禮,一時半會兒也不太習慣,只能驚慌地說道:“姐姐客氣了。”
宋蕪聽後也只是淺淺地笑了笑,雖無十分的美色,但也頗有幾分動人韻味。即使是荷花這個妙齡少女見了,也突然生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二小姐既然是主子的妹妹,我們便有義務照顧好您。”
荷花還是不抗事情,她因為憂心自己的事,懶得繼續和宋蕪絮叨,索性直接說道:“姐姐不必了,我在這裡很好。”
宋蕪聽後反倒輕輕說道:“既然如此,二小姐怎麼只喝茶不吃點心?若是吃不慣,我好接著安排其他小姐喜歡吃的東西。”
荷花對於宋蕪的示好有些慌亂,她急忙說道:“不.......不必了。這點心很好,很精緻。只是......”
和她姐姐不一樣,荷花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家碧玉,面對宋蕪一個宮女的逼問,她都有些驚慌失措。
宋蕪見狀也是默默嘆息,但還是繼續對荷花娓娓道來。
“我是主子的貼身宮女,主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剛才在席上二小姐你愁眉不展,似有抑鬱之態,顯然是心裡不自在。主子在宮裡,最操心的就是你們這些姊妹,你若在家中不快活,那主子自己在宮裡也是難受。若是平常也就罷了,關鍵是主子現在有了身孕,要是因為操心二小姐你的事情讓主子身子也不好,陛下動怒,將來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荷花還是年紀輕,宋蕪稍微用點手段詐一下她就慌了神。不過倒也不少因為宋蕪的話術有多麼高明,主要還是荷花因為心中抑鬱至極,自然宋蕪稍微撩撥一下,她就如竹筒倒豆子般地把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過荷花也不是十分的單純無知,在說心裡話之前,她也沒忘記主動用袖子去擦眼角,作出一副委屈想哭的模樣。
“姐姐,這些日子我深受煎熬,每日都是以淚洗面。如今見了您,也好暫時說說我的心裡話。”
宋蕪見荷花要哭,自然也順勢拉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荷花也單純,見宋蕪如此,還覺得她是一個可信之人,應該可能會支援自己的想法。
“姐姐,就在半年前。我跟隨母親去舅舅家參加婚宴,結果弄沒了自己的鐲子,因為鐲子可是純銀的,也算是我最昂貴的首飾了。我不顧母親的勸阻執意要尋那鐲子,結果就遇到了於郎,是他撿到了鐲子,並且一直呆在原地等我。就這樣我們認識了。”
“之後我也打聽到了,於郎是舅媽二姐的侄媳婦的表弟。因為同住一個村,再加上他也是讀書人,後面經常到我們家借書。有時候爹爹懶得拿,就讓我替他把書送給於郎,有時於郎還書,我也幫著遞給爹爹。就這樣一來二去,我們就熟悉了。”
“於郎說,我是他見過最漂亮,最溫柔的女子,他很喜歡我,想要娶我為妻。我從來沒見過於郎這樣俊美的人,並且他給我寫了好多好多的詩詞,足以證明他對我的心意。可惜娘和哥哥覺得於郎現在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童生,家裡沒錢,便不同意。既然我們說好了要一輩子,我自然是要嫁給於郎的。”
宋蕪聽了,便明白這又是一個青年男女相戀相思,但是被父母家人棒打鴛鴦的故事。宋蕪也是感性的人,再加上她人一直在宮裡生活,生命中就從來沒見過幾個真正的男人。一聽荷花的故事,腦子一熱,自己暈暈乎乎的,自然也是感動地淚水漣漣。
荷花看宋蕪也被她的愛情故事所感動,也覺得宋蕪一個外人都能同情她的愛情故事,可惜自己的父母家人卻執意要棒打鴛鴦。可見他們這些人的迂腐和不通情理。
不過荷花也是執拗,雖然父母哥嫂不願意,但她非要和他在一起,就是一起私奔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