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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痴心妄想

蔣夫人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眶驀地紅了,喃喃道:“玉橫,咱們家難道就只能這樣了嗎?我倒是無所謂,可是蘭舟要怎麼辦?這個孩子可是我的命根子,咱們家就他一個兒子,你可得好好的為他想想啊。”

蔣玉橫原本冷凝的臉這個時候也軟了幾分,輕聲說道:“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怎麼能不想著他?只是現在我們被蔣蘭庭逼得緊,怕是很難緩這口氣,所以得多等陣子,蔣家的這一切是我親手扶起來的,我更加不能看著它就這樣倒下去。好了,你成天和娘在一起,怎麼也學了她那副凡事往壞處想的性子?先好好的歇歇吧,興許再過兩天說不定就好了。”

蔣玉橫這話說的是好聽了點,可是他沒想到的是蔣夫人心裡也有底數,畢竟曾是想蔣家的所有家財全都吞入自己口中的,哪知最後沒實現不說,反倒被人整成這個樣子,興許連富貴日子都一去不復返,這可怎麼好?蔣蘭庭那裡是沒用了,他咬死說是自己害死了他娘,而那位魏小姐自從搬出去之後,她連面都見不上,被那蔣蘭庭藏的好好的。唯一一個能在蔣蘭庭面前說上話的人……

蔣夫人嘆口氣說道:“還能怎麼的,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但願老天眷顧咱們,別再給咱們添堵了,我這顆心就算是放下來了。”

蔣玉橫想了想說道:“要說這事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只是得勞煩夫人幫我一把,那魏小姐你與她有幾分交情,倒不如將她約出來,就說有事與她說。”

蔣夫人原本還覺得他體貼的心瞬時落入冰窖裡,冷笑道:“蔣蘭庭將她管得緊緊的,現在成日裡守著那座宅子哪兒也不去,就連魏家酒樓的事情,每次都是掌櫃的親自上門去找人,都防成這樣了,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蔣玉橫想難不成是銅牆鐵壁,既然請不出來,那就讓人在魏家酒樓裡鬧一鬧,總能將這個魏家正兒八經的管事的給驚動,到時候看是她的身份重要還是魏家的生意重要,他摸著下巴笑道:“我本來還想讓你幫忙的,不過這種事說來也是為難你,咱們家的人牽扯上就說不清楚了,你在家裡好好照顧娘和蘭舟把,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蔣夫人不知道蔣玉橫想到什麼主意了,但是對他這般惦記一個富家小姐的貪婪樣子十分的厭惡,當即冷笑道:“我還是勸你一句,有些事情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不要做的好,誰知道到時候會給家裡惹來什麼亂子,可別把無辜的人也給搭進去。”

蔣玉橫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擺擺手說道:“得了,這件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會讓人去辦的。”

他想的是蔣家勢必會讓一心找自己報仇的蔣蘭庭給毀掉,就算有講義氣的朋友借給他銀子週轉,這個攤子始終是撐不起來,那麼最好最快的法子就是讓魏敏徹底的成為自己的人,到時候自己成了魏家的上門女婿,到時候兩家綁在一起了,魏家肯定不會看著不管的,就算不管,還有魏家那龐大的家財,到時候還不全是自己的?越想越覺得的這事一定得辦成,所以他託人找了個演戲十分逼真的人來。

外面的人並不知道蔣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好端端的買賣就這麼倒下來了,真是讓人唏噓不已,但是他們更好奇的還是蔣家的這位大公子,那年不是說不知所蹤了嗎?怎麼好端端的又出現了?只覺得這世道真是神奇的很,誰能想到有一天人家會這麼出息的回來呢?

魏敏一心在家裡等著蘭庭回來,不過自從她和圖雅的關係緩和之後,日子過得也算舒服了,好歹有人能和自己東南西北的聊天,那些不曾見過的新奇東西,是她最喜歡聽的。只是今兒正聽的歡暢,卻被人給打斷了,原來是酒樓的掌櫃找來了,說是有位客人吃了東西后,嚷著肚子疼,還在地上直打滾。

魏敏微微皺眉,沉聲問道:“菜裡沒問題罷?”

掌櫃的趕緊說道:“小姐,咱們家的東西每道菜都是有專人把關的,那麼高的價錢,也沒人敢在菜裡做手腳,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嗎?我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想著這事還是得和您說一聲的好。”

魏敏想了想說道:“成,我和你一道去看看去,既然不是咱們家的東西有問題,那就是有人誠心上門來找麻煩了。這幾年,我還是頭一回看到有人敢來找魏家的麻煩。”她沒把自己和梁雪的那次算進去,因為她只當那是私人恩怨,而且那個鋪子是自己和程靜的,與魏家生意沒有任何的關係,自然也不能歸入魏家。

掌櫃的聽到小姐要親自前去,自然趕緊帶路,魏敏走了兩步,想了想還是覺得應當知會蘭庭一聲,免得他來了卻不知道自己去了何處,也好有個地方找自己,便讓紅藥去蔣家傳話去,獨自一人跟著掌櫃的走了。

等到了酒樓果然看到一箇中年男人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只是奇怪的是,分明是疼痛難忍,但是這人的臉色未免太過好看了些,紅潤的和常人一樣,她抬頭問提著藥箱的大夫:“大夫可看過了?果真是我家酒樓的菜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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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摸著下巴說道:“他不過是本身腹中就有些不適應,之後吃的全是過於辛辣之物,這才疼痛起來,小姐不必憂心,與你家酒樓無關。”

魏敏的心也算是鬆了口氣,說到底做吃食的地方最怕惹上這樣的麻煩,當即笑著說道:“多謝大夫了,掌櫃的你去送送大夫,將診金給付了。”說完走到那人身邊居高臨下地說:“我會出診金,是因為這位大夫保住了我們家酒樓的名聲,身體緣故,我也不怪你,現在你還是早些去找大夫開藥的好,免得耽誤了病情,但是若是你想賴著酒樓,那麼我倒是要和你好好的論道論道了。”

那人卻是站起來,捂著肚子嘴角露出一抹陰沉的笑,得意地說:“別高興的太早了,很快你就會哭的。”

魏敏就是再糊塗也看明白了,也許這不過是有人給她設下的局,她的臉色當即變得難看起來,方才還要死要活的人,就這樣從她的視線裡消失不見,而她卻忘了去讓人將人攔住,到底那些人會在哪裡?難道是京城的那些人追到這裡來了?她並不覺得害怕,只是想見到蔣蘭庭,那是她的定心丸,她對著掌櫃說:“既然無事了,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說著她就走出來了酒樓,全然將蘭庭所說的不要一個人在外面逗留的話給忘了,她想紅藥應該將話送到了,現在自己只要回家裡等他來就好了,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身後傳來那道急促的馬蹄聲竟是將她帶離蘭庭身邊的可怕聲音,她剛看到匆匆趕來這裡的蘭庭正想出聲喊,誰知道身後突然有個人靠過來,捂著她的嘴就這樣將她給拖到馬車上了,她不過只喊出一個蘭字便再沒機會說出口了,這是她來到古代,第一次覺得害怕和恐慌,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蘭庭會找到她的把?他們兩人的心意相通,他肯定能早些發現自己的。也不知道那人的手上有什麼東西,她就這樣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蔣蘭庭分明看到了魏敏向自己走過來,而且也看到他了,可是兩人之間還隔著一段距離,他的速度趕不上馬車,就這樣看著她從自己的眼前走遠了,他看著自己的命就這樣被陌生人帶走了,他向來俊朗的臉上迸發出強烈的恨意,似是風雨欲來,對跟著來的卓青說道:“你去讓人將蔣家的人盯起來,不許他們出門,包括蔣玉橫都不成。”

卓青知道匆忙,但還是說道:“他一早兒就出去了,這會兒也沒見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