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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成行

兩人吃完晚飯,閒下來倒是沒有太多的話要說了。一人坐在桌案後面繼續看手裡的賬本,而魏敏則是半臥在床上發呆。

蔣蘭庭抬頭看向她,不贊同地說道:“剛吃飯沒多久,別這麼躺著,坐起來。”

魏敏嘟著嘴說道:“知道了。”說著站起身走他身邊,一手奪過他手裡的賬本,說道:“別看了,老氣橫秋的,做點別的事情。”

蔣蘭庭一臉意外,而後笑得一臉不懷好意:“做點別的事情?是什麼事情?我可是會想歪的。”

魏敏回過神來,臉上一陣紅,不滿地捶打他:“怎麼這麼不正經?想什麼呢?”

蔣蘭庭俊朗如玉的臉上閃過一抹委屈,聲音也跟著低沉沙啞了幾分:“咱們兩口子,又這麼久沒見,除了那事,還有什麼事情?”

魏敏張了張嘴,真是被他給逗笑了,說道:“我是想著法子讓柳雲吃點虧,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的還動歪心思。那周老闆被她給打斷了腿不說,人都成啞巴了,這麼可憐的,咱們總得幫著點不是?人有時候知道自己的親戚是什麼人,也不能一味的偏袒,好歹還是得得幫幫有理兒的不是?只是我外公那裡,怕是不好交代了。”

蔣蘭庭怎麼能不知道她心裡打著什麼主意,也跟著笑,在她圓潤的鼻頭上點了下,說道:“你這丫頭,心裡存著什麼,當我不知道?什麼幫理不幫理的,你放心就是,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安排妥當。肯定不會讓你外祖父給抓到把柄。說起來,再過幾天我外祖父也要來了,雖然沒血緣關係,但是他是真心拿我當親外甥疼的。只是沒有趕上你我成親的日子。”

魏敏抿嘴說道:“老人家這麼多年也受了不少委屈,只可惜,現在是冬天,若是春暖花開的日子,還能四處去轉轉。”

蘭庭點頭道:“等外祖父來了再作安排。”他頓了頓說道:“成親的那天匆匆地見了我生母這邊的親人一眼,之後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等什麼時候得空,我們去府上拜訪吧,當年的事情沒有任何人願意看到,現在回來了,雖然因為陌生不好親近,但是該有的禮數不好費了。”

魏敏知道蘭庭的親外祖是當朝的魏國公,是陪著太祖打天下立下汗馬之功的重臣,如今雖然不在過問朝廷之事,但是餘威猶在,就連皇上見了老人家都十分客氣。有人不懂他們為何要淡出朝廷,遠離權勢中心,這樣家族只會漸漸走向沒落。

但是與魏國公一家來說對這樣的論調只是但笑不語,在他們看來,這些眼皮子淺的人怎麼能明白他們的用意呢?與每一任帝王來說,最為忌憚的無非是重臣手中的權利太過大,既然讓帝王將自己當成眼中的釘子,他們何不自己表忠心。而且不為別的,就衝著當初與太祖皇帝打江山的情分,他們也不能讓之後的皇帝心裡不太平。好在之後的列位皇帝對他們十分的客氣,就算淡出了朝堂,也沒有人敢找他們的不痛快。只是誰知道,魏國公最疼愛的小女兒就這樣折損在別人的手中,老人家知道後,錚錚鐵漢哭的像個孩子一樣。不過好在老天保佑,他的外孫子竟然還活著,雖然女兒不能回來,但是她的血脈,與他們來說也是安慰了。

“我知道了,你安排好時間與我說一聲就是了。”

蘭庭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想著往後你我辦事,一人一處地方,若是想了還得眼巴巴的追過去,這樣太麻煩了,不若往後我們咋一處待著,大不了隔開,不影響彼此辦事,但是想見的時候……”

魏敏自然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心裡一陣高興,但是臉上還是覺得羞,這個人一天到晚到底琢磨什麼呢?心裡這麼想,嘴上就這麼說出來:“你呀,也不怕讓人笑話。連什麼是正經事都分不清,可別哪天糊塗了,要是養不起我,我可不答應。”

蘭庭卻是無所謂地說道:“自然不一樣,他們若是說什麼,那是打心底裡羨慕嫉妒你我關係這麼好,而與我來說,你在我身邊,我才能更好的做事情,你就是我的定心丸。”

魏敏嘴角泛出很大的笑容,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被這人飛快地堵了嘴,原先想推開,後來覺得這不過是兩口子間最為平常的親暱,當下也沒有那麼大的反應了。其實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覺得時間好像走得異常的快。

但是這人卻也不滿足與親吻,越發的不安分起來,之後所發生的一切自然順理成章了。

第二天,兩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魏敏醒過來,看著太陽光已經從外面照進來了,當即坐起來,還不忘在蔣蘭庭身上捶了下,埋怨道:“你這人……既然早醒了,為什麼不叫我?瞧瞧,這都什麼時候了?就怕別人不看我的笑話,還有父親那裡……”

蘭庭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狹長好看的眼睛裡滿是笑,嘴角微微上揚,說道:“過來人,自然都明白的。咱們是一家人,別把神經繃得那麼緊,不然我會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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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敏才不聽他這些話,祖母也有叮囑她,雖然不能讓自己吃虧,但是也不能太過分了,該有的規矩還是得顧著的。她重新坐起身,讓外面的人進來伺候。

原以為是若初和紅藥,哪兒知道先進來的卻是羅嬤嬤,一張上了年紀的臉上帶著讓人不舒服的笑。她蹲了個福,笑道:“給兩位主子請安。”

蘭庭見是她,翻了個身又閉眼養神去了。魏敏也對這個太過急切的嬤嬤沒什麼好感,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讓隨後進來的紅藥幫自己挽發,說道:“成了,梳好頭你就去忙你的吧。你也是有了家的人了,總得好好的把家收拾好,那幾天成和該是怨我總是佔著你了。”

紅藥在魏敏跟前自在慣了,想什麼說什麼,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的,直接說道:“他敢,在我眼裡最重要的只有小姐了,他呀,一邊待著去,要事真敢有什麼微詞,看我怎麼收拾他。”

她這麼爽快的話,逗得魏敏笑起來,就連蘭庭也感嘆道:“我聽著也怪替成和委屈的,當初怎麼不知道你這丫頭是個這麼心狠的?”

紅藥更加知道姑爺是個十分好說話的,也沒客氣的說道:“在家裡他可是得聽我的,哪兒敢與我說什麼長短,姑爺,您就別管了。”

羅嬤嬤看他們有說有笑的,心裡一陣吃味,這是什麼道理?搞得他們像是一家人,這王府裡的人卻跟外人似的,當即不死心地湊上去,用過來人的口氣說道:“女兒家還是不能太厲害了,要知道這爺們還是順著些的好,不然到時候真生出了別的心思,看上別人可就不好了。那個時候,有你哭的。”

紅藥最不愛聽這話,這個羅嬤嬤雖然不知道她在打什麼算盤,但是終歸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也沒客氣地回嘴說道:“一味地哄著是什麼事兒?如果他要是鐵了心的胡來,再怎麼聽話又能有什麼用?我向來是要出了氣,怎麼能讓別人痛快,我卻憋屈的很呢?”

魏敏抿嘴笑道:“一人一個活法,嬤嬤怎麼就知道人家成和喜歡的不是這口呢?”

羅嬤嬤被魏敏這麼噎了一下,也不好說什麼,只得彎腰在一旁安靜地伺候著。只是越發看著這些笑鬧在一起的人刺眼,讓他們得意,誰知道什麼時候就得意不成了呢?這世上沒幾個能和男人分庭抗禮的女人,更多的是隻聞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到時候真到了那一天,有得她們好看。

魏敏收拾妥當,轉身見蔣蘭庭還在床上賴著不起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差不多點得了,想在床上長蘑菇呢?”

她的話音剛落,外面的下人輕聲說了句:“主子,鋪子裡的成管事來了。”

魏敏更是抿嘴笑:“賴床的也別賴了,背地裡說小話的也消停些把,人家來了,要是給人抓到了這得多尷尬不是?”

若初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紅藥卻是紅了臉,跺腳笑著衝著小姐嬌嗔道:“您不能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