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言驚訝的看了眼身旁的女孩,還真是人不可貌相不成,於是他虛弱的說道:“允兒啊,我知道你是好心,但這種事情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一定要小心點,我特別怕疼。”
說著便把酒瓶遞給了林允兒。
林允兒怔怔的看著手中的酒瓶,又看了看一副大義淩然且視死如歸模樣的楚景言,悲從心來,這是怎麼了,這怎麼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呀,我就客套一下你怎麼能當真呢,我一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小姑娘哪做得來這種危險的活?
但是酒瓶已經在手裡了,林允兒也不好意思重新塞給楚景言,要不然以後我林小允還不得背上欺負傷患的罵名?
“來吧。”楚景言解開了襯衫釦子說道,“要是怕的話就閉上眼睛,不過記得澆的時候給我留點,我還想喝呢。”
林允兒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腦袋撇過去不敢去看傷口,把酒瓶湊到楚景言的小腹,最後實在看不下去的楚景言握住了林允兒的手腕,這才對準了傷口。
“可以了嗎?”林允兒小聲的問道。
“可以了,來吧,記得輕點我怕疼。”楚景言認真的說道。
清冽的酒代替酒精澆在了楚景言的傷口上,頓時楚景言就像只跳蚤一般渾身顫抖了起來,一隻手死死抓著稻草,另一隻握著林允兒手腕的手也跟著顫。
林允兒緊緊的閉著眼睛,即使手腕被楚景言掐的生疼也沒有叫出來。
等林允兒睜開眼睛,這才發現楚景言滿頭大汗的躺在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林允兒見狀之後整個人也跟著癱軟了下來毫無形象的跌坐在了地上。
還沒等她來得及揉一下已經發紫的手腕,就看見楚景言握住了那根樹枝,然後一鼓作氣的拔了出來。
林允兒徹底懵了。
扔掉那根已經被血染黑的樹幹,楚景言面色冷峻的對林允兒說道:“給我一些破布,我要止血。”
林允兒沒有回話,眼睛卻放在了剛才楚景言胡亂擦血用掉的爛布上,那些布已經被楚景言蹂躪的不成模樣,看樣子是不能用了。
楚景言頓時慌了,捂著冒血的傷口急忙問道:“允兒啊,你可別告訴你你出去找了這麼久就找到這麼點東西?”
林允兒給了楚景言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聲音帶著哭腔說道:“我怎麼知道你的傷口這麼嚴重呀,我都被你嚇死了,這些布我翻了好久才翻到,你又不準我吵醒前輩們,我有什麼辦法……”
楚景言也要哭了:“那我現在怎麼辦,再這樣下去光流血我也得流死了。”
林允兒低下了頭,再次抬起頭來時面色嚴肅了不少:“綁傷口要什麼樣的布?”
“幹淨的,最好材質軟一些。”楚景言想著這種時候也沒必要多要求什麼,於是說道,“只要幹淨的就好。”
林允兒站了起來,好像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抗爭一般對楚景言說道:“那您等我一會,就一會。”
楚景言點了點頭,反正現在自己這條命也就在林允兒手上了,隨她去吧。
林允兒又走了出去,沒過多久之後便走了回來,回來時手上握著一團白色的布料,看樣子材質還挺好,楚景言欣慰的笑了起來。
果然天不亡我。
把手上的東西遞給楚景言時,林允兒小臉不知道為什麼紅了起來,支支吾吾的說道:“你別去聞上面的味道。”
然後又遞上了一包東西。
楚景言剛想說我腦子有病啊,為什麼要去聞一塊破布上的味道。
而當接過那團布料時,楚景言愣住了。
這不是破布。
這好像是……內衣?
還有這包東西……你媽的,衛生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