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彎彎抬眼看向他,屋子裡漆黑一片,看不清炎烈的五官。
但她能感覺到雄性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
“好,我聽著。”
她確實對炎烈的過去不太瞭解,因為家裡獸夫太多,她也沒有太多時間和他交談。
“我其實也來自一個大型部落,我是雌母最小的崽,不止雌母和父獸寵愛我,我的哥哥們也很照顧我。”
“嗯,那你為什麼會獨自跑出來?”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炎烈,他倒在雪原上,差點沒了命。
炎烈看著白彎彎的臉,神色略微有些緊張。
白彎彎見他半天不吭聲,忍不住問,“怎麼不說了?”
炎烈忙握住她的手,“彎彎,我要是說了,你不許生氣。”
“那得分是什麼事情,要不是你犯了原則性的錯誤,我不生氣。”
炎烈頭皮有點發緊,“其實,我差點和一個雌性結侶了。”
白彎彎眉頭一蹙,“是差點還是已經結侶了?”
“沒,彎彎,沒結侶,我不喜歡她,我要是結侶了怎麼可能還纏著你?”
他現在無比慶幸當初自己的決定,要是真和花盈結侶,他就遇不到彎彎。
或者遇見了彎彎,他也不可能硬著頭皮纏上她成為她的獸夫。
“那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我父獸雌母看我不喜歡部落裡的雌性,不肯和她們結侶,就和狐族做了交換,讓他們的雌性花盈和我結侶。我都沒見過她,根本不喜歡她,所以在父獸安排我們結侶前,我跑了……”
白彎彎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沒想到逃婚這樣的戲碼也有。
她調侃道:“狐族的雌性應該都很漂亮吧?萬一是個絕色的雌性,你不後悔?”
炎烈怕她生氣,立馬改蹲為站,還湊過來將她整個抱住,頭埋在她髮間,聲音堅定沒有一絲猶豫:“不後悔,離開家是我長這麼大做得最正確的決定,不然我怎麼可能遇見你?”
白彎彎也沒有再追問什麼“萬一她比我漂亮比我好一萬倍”這種沒意義的問題。
她相信炎烈對自己的感情,從被子裡伸出手,回抱著他,“那等燭修的身體恢復健康,我們就去你們部落,順便看望一下你的父獸雌母和家人。”
炎烈眼神一亮,將她抱得更緊,“彎彎,你真好。”
被炎烈這麼一打岔,她本來就活得比較沒心沒肺,好不容易有一點沉重的心思也消散了。
說著說著,在炎烈的懷裡就打起了呵欠。
“困了?”
白彎彎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在他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意識開始迷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