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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消失一會兒。”林西仰天躺在麥叢裡,像白河邊那些沒結穗的麥子一樣舒展著自己的身體。
麥女也躺在麥叢間。
兩個人穿著青衫綠裙,融入無邊的麥地。
兩個人不需要說什麼,也不用說什麼,他們閉著眼睛。
麥地之源,四季如春,藍天白雲,陽光和暖,鳥語啁啾,還有淡淡的槐花香味兒……時間彷彿已經靜止。一切如此美好,一切讓人沉醉。
“世間麥地成熟的季節,也是麥家談婚論嫁之時。”林西的聲音懶洋洋的。
“你胡說什麼?!”麥女懶得歪頭。
“這不是我說的,是麥地之主說的。”
“我父親說的?什麼時候?”
“剛才。”
“你怎麼知道?”
“這是伯勞鳥傳來的聲音。”
“什麼?你讓伯勞鳥隱形去偷聽父親的話?!”
“大家同是麥家人,這怎麼能叫偷聽?何況事關我的婚期,我為什麼不關心?”
“父親在和誰說話?”
“徐叔叔。他現在已經是我們的媒人。”
“哦,原來是舅舅。他們正在說什麼?”麥女閉著眼睛,牡丹花般的面龐洋溢著幸福。
“我就聽見這麼一句。他們現在什麼也沒說。”
“什麼也沒說?!”
“徐叔叔已經走了。”
“走了?”
“他正在往我父母的房間那邊走。”
“哦,這樣啊。等會兒你把舅舅和伯父伯母的話學來聽聽。”
“女孩子家聽這些幹什麼?!”
“你不說?”
“沒什麼可聽的。”
“呸!你要是不說,我自己去聽。”
“他們在說你的婚事,你一個大姑娘家地遁去偷聽,不害羞啊。再說,如果被人知道了,你將來還怎麼嫁人?!”
“你不肯說?是不是想變成一隻毛毛蟲?”
“那我就能羽化成蝶了。”
“你真的不說?!”麥女的手伸向耳釘。
“噓,徐叔叔進屋了。”林西壓低聲音。
麥女捏著耳釘,在林西鼻子前晃動著。
於是,林西的聲音模仿起自己的父親:“他徐叔叔,真是辛苦了。喝茶,喝茶。”之後,林西的聲音又變成了自己的母親,她顯然很著急,畢竟,林西已經二十七了:“日子定在哪天?”
之後,就沒了下文。徐鳳儀似乎沒說話,其實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