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棠一抬眼就對上男人好整以暇的眼神。
彷彿在等待犯人自首。
“……”盛晚棠舔了下唇,“我是怕你覺得我破壞了聞人泱泱的分接風宴,要對我發脾氣,我才走的。”
陸霽淵冷笑,“陸太太,你撒謊也講點良心。”
他剛才什麼態度,不是很明顯?
他如果會生氣,還會把那兩個公子哥攔下?
盛晚棠迅速改口:“以為你還要在這裡玩會兒。”
陸霽淵看著她,不說話。
自帶一種壓迫力。
男人的臉上就差寫一排字:我聽你狡辯,你繼續。
“我不是故意忘記你,我剛才就是太生氣了嘛!”
糊弄不過去,盛晚棠只好實話實說。
掌心包裹的手已經回暖,陸霽淵鬆開她的手,坐在自己那邊,一副魏晉分明互不認識的模樣。
彷彿剛才那個緊握著她手的人不是他。
他生氣了。
盛晚棠嘆氣。
勞斯萊斯幻影向銀月莊園駛去,窗外的街景都在不斷後退。
“不是說去買奶茶和燒烤?”盛晚棠沒話找話,企圖打破僵局。
男人沒有反應。
盛晚棠心虛的瞅了一眼陸霽淵。
男人側臉冷硬,彰顯著他現在的心情。
“陸霽淵,你別生氣。”
盛晚棠輕輕的扯了扯男人的衣角,無意識的撒嬌。
男人不為所動,甚至閉上眼靠著椅背假寐。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感官注意力都在衣角那根手指上。
其實仔細想來,盛晚棠並不覺得自己不問陸霽淵就離開是自己的錯。
一來,她氣急而走,這是說得過去的;二來陸霽淵的確有可能讓她自己先走,選擇留在聞人泱泱的接風宴上。
壞就壞在她當時突然停下步子,還一臉心虛的倒回去問他走不走!
如果他說不走,現在生悶氣的人可能就是她。
可陸霽淵毫不猶豫的和她離開了,讓聞人泱泱臉色難看,讓她爽到了!
既然她高興了,就願意哄哄他。
幻影在主樓門廊停下。
陸霽淵率先開門下車。
盛晚棠慢半拍才追上去。
傭人已經開了門,等待男主人和女主人進門。
“陸霽淵你等等!”
盛晚棠在他進門之際,突然抓住男人的領帶,拽著人往旁邊一拉,轉瞬把人壓在牆上。
陸霽淵原本就沒有防備盛晚棠,他一切順著女人的力道,只是人被摁在牆上的時候著實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