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棠點頭,表示想起來了。
那個金髮碧眼的心臟外科大佬!
“程宵為什麼會親自試藥?”盛晚棠焦急而不解的問,“這種事情明明可以……可以找其他人。”
醫學臨床研究總是會有一批身先士卒的志願者。
但是,程宵這種原本身體就不好的人,根本不適合當臨床志願者!
“有其他志願者,不過那些人都沒有宵合適。盛小姐,你是孕婦,體內激素和普通人不同,而宵常年服藥,這一點和你詭異的匹配。另外,你們的雙眼資料也很匹配。”
陸霽淵看了眼蓋文。
蓋文繼續道:“一開始,宵並沒有參加試藥。但是沒辦法,他是最合適的那個人。”
“我扶你進去。”陸霽淵對盛晚棠說。
“好。”盛晚棠點頭。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之前在國外,程宵也是為了救盛晚棠而重傷住院,也是陸霽淵扶著她來見程宵。
“在床邊了。”陸霽淵扶盛晚棠坐下。
盛晚棠抬手,摸到了病床的邊沿和純棉的床單。
“程宵?”
“程宵?”
盛晚棠喊了兩聲。
自然沒人應。
陸霽淵靜默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程宵全身插滿了管子,面色蒼白到極致,沒有一點生命氣息,只有旁邊的心電圖機上平穩的折現顯示著這個男人還尚有呼吸和心跳。
盛晚棠一不小心摸到一根手指粗的管子,腦海裡想象出程宵現在滿身插滿管子維持生命的場景,瞬間有些慌。
更多的是無盡的無力感。
她喊著程宵的名字,一聲比一聲大,漸漸帶了哭腔。
完全不受控制。
“別急,寶寶。”
陸霽淵站在她身邊,將人攔住懷中,讓她的頭埋在自己腰腹。
這一聲寶寶,就像是特地在程宵面前說的。
就連蓋文都忍不住看了眼周圍傳言中不苟言笑冷血無情的陸四爺。
盛晚棠不知道該和程宵說什麼,就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過了一會兒。
蓋文說:“陸太太,探病時間有限,不如你明天再來?”
主要是這位懷著孕,聽說前段時間還差點流產,蓋文和程宵合作多年,很清楚眼前這個女人在程宵那裡的分量,可不敢讓盛晚棠因為情緒太波動而出問題。
至於探病時間有限,這是說給程朗原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