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是臺城名門,元家雖然家道中落,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虞元兩家締結兩姓之好,即使時間匆忙,也要做到排場盛大。
初宜說是來學習當伴娘的經驗,那就真是來學習的,有什麼禮儀習俗不懂的,認真和司儀請教,把虞意安氣得個半死。
“別生氣,對身體不好!”
初宜表面上在關心虞意安,卻只有虞意安聽得出來,她這是在嘲諷她!
如果不是初宜那天晚上反算計她,如今懷孕的人就是初宜!
虞意北敲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虞意安雙手握緊拳頭,一副準備對初宜動手的模樣。
“意安!”虞意北擰眉提醒,“今天是你的婚禮!”
如果發生新娘動手打伴娘的情況,那虞意安僅剩的那點臉皮就全沒有了!
虞意安深吸一口氣,剛要收回視線,看到駱恆從虞意北身後走出來。
他今天穿得休閒低調,淺色襯衫外套了一件卡其色風衣,搭了牛仔褲和休閒鞋。褪去了那身精英總裁的壓迫感,帥氣中多了幾分閒適。
初宜忍不住多看了駱恆一眼。
這件衣服,是她買給他的。
駱恆注意到初宜的視線,回看了一眼,絲毫不覺得自己穿已經分手已久的前女友買的衣服到前女友面前晃悠有什麼問題。
“新婚快樂。”駱恆將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送到虞意安面前。
虞意安沒有接,而是執拗的看著駱恆。
駱恆將禮物放在旁邊的梳妝檯上,一副他禮物送到就行的架勢。
“阿恆,你覺得我能快樂嗎?”虞意安問完,目光依然沒有從駱恆的臉上移開。
駱恆這才正眼看虞意安,“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我不想這樣的!”虞意安激動的反駁。
“意安!”虞意北低聲呵斥。
但是沒有用。
駱恆這無動於衷的模樣完全刺激了虞意安。
她不管不顧地走向駱恆,髮髻上步搖晃盪,身上那原本華麗端莊的中式嫁衣在這一刻顯得詭異而不詳。
初宜就站在旁邊,冷淡得彷彿是一個局外人。
“虞意安,你想要一個明白?”駱恆先一步開口。
虞意安眼中的瘋狂凝滯,理智回籠了一些。
“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無情,這麼絕情!”虞意安慘笑,“阿恆,即使你不喜歡我了,也不至於……不至於看著我被逼嫁給元睿明!”
“高一那年,我把你錯認成了初宜,你明知道我認錯了人,我向你確認的時候,你沒有否認。”
當時,虞意安說,她就是白馬水巷的女孩。
初宜錯愕地看向駱恆。
他竟然……特地向虞意安確認過?
他曾經懷疑過虞意安的身份?
而懷疑的本質是,他有察覺到當初的虞意安和他在白馬水巷遇到的小女孩有區別。
他真正想尋找的,是白馬水巷的她!
被翻這個舊賬,新娘濃妝都掩飾不了虞意安的臉色難看。
“你就是因為這個,介懷到今天?”
“這件事,值得我介懷。虞意安,你很清楚,如果沒有白馬水巷的情誼,我不會和你相處,自然沒有之後情分。”
至於之後的情分,已經被虞意安消磨光了。
年少的駱恆忙於為生活而奔波,也十分輕狂,不屑和同齡人浪費時間,唯一算得上朋友的只有虞意北,也就是勉強‘算得上’。
至於無聊的女生,他懶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