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裡是一陣沉默。
初宜沒有說話。
駱恆先敗下陣來:“初初,你可以放心我。元睿明會和我一起。”
初宜沒說什麼,卻在心中嘀咕:元睿明能讓人放心?
不過,她對虞意安的確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駱恆都做到這個地步了,絕對不可能對虞意安再留有情誼。
退一步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她現在才不會特地防止駱恆和某個女人見面,那樣做太累。
虞意安這一胎懷的艱難,想要保住孩子,未來幾個月都要躺在床上度過。
這才過了幾天,虞意安看著就消瘦了不少,臉上氣色極差,頭髮也變得枯燥,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元睿明給駱恆開門,帶著駱恆進自己老婆的病房,還非常識時務的詢問:“駱先生,需要我回避嗎?”
虞意安看都沒看元睿明一眼,免得礙眼。
她差點孩子都保不住,元睿明別說來照顧她,就是看都沒有來看她一眼!
也就元母看在她肚子裡孩子的份兒上,每天送來補湯。
“不用。”駱恆開門見山地問虞意安,“你找我什麼事?這也許是我們最後一次這樣見面。”
意思就是,有話就說完,否則沒機會了。
“我哥,還有我父親,”虞意安提到這個話題都覺得呼吸不暢,痛得無法呼吸,“你有辦法救他們嗎?”
“沒有。”駱恆想也沒想的答。
“駱恆,你是沒有辦法,還是不願意想辦法?!”虞意安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抓起身後的枕頭就往駱恆砸過去。
“駱先生!”
駱恆紋絲不動,元睿明先一步擋在駱恆面前。
然而,虞意安如今身體虛弱,力氣小得根本砸不到駱恆,枕頭在床尾就墜到地上。
“虞意安,你個瘋子!”
元睿明以前覺得,虞意安這張臉和這副身材,他能多容忍這個妻子幾年,放在家裡好好地養著。
但是現在,他自己這個紈絝都不能忍受她,難怪駱先生要初宜不要這個瘋婆子!
“元睿明你現在就像是駱恆的一條狗!”虞意安咬牙切齒地唾棄。
元睿明絲毫不覺得可恥,非常會自我寬慰:“狗又怎麼了?我不搞物種歧視。”
當駱恆的狗就能延續自己生活的奢靡富貴,何樂而不為?
現在外面多少人想當駱恆都狗都當不了!
虞意安不願意再和元睿明這個廢物說話,看向駱恆。
“阿恆,你真的不願意幫我?”
她像是在做最後的確認和抉擇。
駱恆沒有猶豫,反問:“你還沒有看清?”
——還沒有看清,在她和初宜之間,他選擇了初宜嗎?
虞意安的眼神逐漸轉冷,最後徹底的寒下來。
她摸著自己的小腹,提醒自己如今的身份,即將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但是這個孩子的父親,不是駱恆!
她和駱恆,沒有可能了!
“阿恆,你以為你這樣做,初宜就會和你在一起?初宜那個人,最是假情假意,最是清高自傲,最是自持傲物,她和你分了手就不會再複合!”
“她已經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