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怔了怔,笑道:
“好,那等你考完試,就四處去走走吧,”
頓了頓道,
“不用太緊張,就當去見見世面。”
傅傑點點頭:
“雲大哥也這麼說的,他說走科舉是條途徑罷了,若有真才實學,在哪裡都能施展抱負,還送了我基本算術的書看。”
白露也聽邱娘曾經提過,傅傑對算賬特別在行,姐弟倆便就這個說了些話,最後傅傑道:
“大姐,我想考完試讓丁琥過來,行嗎?”
白露自然不會反對,傅傑便回自己院子讀書了,這回買丫頭,白露也給他挑了兩個小廝,取名淡泊致遠,希望傅傑一直身正心清。
至於那幾個丫頭,彩鳳本來只要兩個,但白露說已經有清新怡人了,所以只留下兩個,取名叫安寧安心,然後讓彩鳳帶去了四個。
這會兒荇萍一直跟著她,見回來後悶悶不樂的,自知比不上彩鳳在白露心中的位置,也不好開口說什麼,等高鶴傍晚過來,她就悄悄跟衛漁多了兩句嘴。
衛漁自然如實稟告給主子爺了。
高鶴想了想,上了床就又殷勤的去給她捏背捏腿的,白露正悶著呢,也懶怠掙紮了,好在他確實規矩,約摸正如他所說,因為正吃藥的原因。
不過捏的確實舒服,高鶴見她眯著眼睛,像只慵懶的貓咪,斟酌著道:
“不管誰離開你了,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白露驀地睜開眼睛,很快又閉上,面無表情,好像根本沒聽見一般。
高鶴不敢再說些什麼,只待確認她真的睡著了,才跟著歇下了。
傅宅鬱府的事情落下帷幕,但有人那邊卻不平靜了,這人就是被關進大牢的牛犇。
當初鬱府讓去傳話的人,只說讓抓人,除了別弄死弄殘其他隨便,也沒說具體什麼時候放出來,等彩鳳婚事完成,鬱府就把他給忘了。
而牛家倒是記著,但見這次紈翠真的生氣了,前幾次上門連面都沒見,就不敢隨意上門了。
於是牛犇在大牢裡頭吃足了苦頭。
上回單人單間,裡頭還有床,每頓飯菜都是牛家人送來的,每日還能洗澡換衣裳,那也就是換個地方待著而已,根本不像是坐牢。
這回就不一樣了,跟其他犯人同住,別說洗澡換衣服睡床了,每日能吃飽就不錯了,還有其他犯人會間歇的欺負他。
進來時他身上的好東西,就已經被獄卒們給搜刮差不多了,牛家人被禁止打點,所以其他犯人見他白胖白胖的,知道是富家子弟,再打聽出來是為什麼坐牢,都可著勁兒的欺負他。
好在獄卒們接到指令,讓人不能死不能殘,可同牢的犯人才不管啊,有幾個待久的牢耗子,見他細皮嫩肉,就起了歪心思。
這把牛犇嚇得半死,他也玩過小倌,但他可不想做個被玩的,當即鬼哭狼嚎。
還好值班的獄卒發現了,才及時制止了慘劇的發生。
從此之後牛犇就經常哭死哭活的,要求換個單人間,但單人間要麼是特殊犯人,要麼是送錢進來的,牢頭毛大嫌他沒有油水,根本不搭理。
這日牢頭的婆娘來給他送飯,聽到慘叫,便問道:
“這是在行刑嗎?”
中午一般都吃飯,還這麼勤快?牢頭本可以在家享受,但今兒關進來一個重刑犯,所以只好坐鎮,心裡頭真不爽利,頗不耐煩的道:
“是個胡賴子,調戲小姑娘被送進來了。”
裡頭牛犇還在喊叫:
“……我姑姑是鬱府的人,鬱老爺是當今陛下的師父,你們敢動我,你們就死定了!”
裡頭傳來其他犯人的譏笑:
“看你吹得真累,不如說你就是皇帝的國舅好了,還拐著那麼多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