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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跟著王峻一路徑直到了香棠,整個園子外圍守著一圈侍衛。
常忠站在園門前,臉色不大好,見到王峻白露,也沒有招呼,王峻倒是和氣的拱拱手,而後帶著白露進去了。
園子裡沒有守衛,包括以往路口站崗的都撤了,三聖樓也沒像從前那般歌舞昇平,門窗緊閉,門口沒有任何人守著,整個園子靜悄悄的。
門沒有鎖,王峻直接推開門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姑娘,爺在二樓等你。”
白露點點頭進去了。
因為沒有開門窗,所以內裡顯得有些昏暗,幸好都點了壁燈。
一樓二樓還是老樣子,高鶴正立在窗前,此時只開了條縫隙,陽光從環廊處透過這條縫隙慢慢爬了進來,讓整個二樓稍稍明亮了一些。
聽到動靜,高鶴回轉過身,沖她伸出手道:
“過來。”
白露走了過去,高鶴將他摟在懷裡,倆人相依相偎,就透過這縫隙,望著池塘的冬景,還有園子裡亭亭玉立青翠挺拔的香柏和羅漢松。
倆人半天無言,直到高鶴打破了沉寂:
“都說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看來確實是啊~”
白露瞧了他一眼,從她的角度,正好看到他的下巴,隱隱有胡茬出現,離得近了,發現眼底有青色,可見昨夜沒有睡好,雖然沒有問傅傑被救的經過,但想來肯定是操勞奔波的,遂問道:
“昨夜未睡嗎?”
高鶴伸手將窗戶推上,而後拉著她往坐榻走去,室內的壁燈都點著了,是以屋子裡亮堂的很。
坐榻的矮幾上,正半鋪開一張宣紙,上面是未幹的墨跡,寫的是:
“忘憂草,含笑花,勸君聞早冠宜掛,那裡也能言陸賈,那裡也良謀子牙,那裡也豪氣張華,千古是非心,一夕漁樵話。”
這是白樸的一首曲詞,白露想起他提過,老夫人很喜歡忘憂草,高鶴發現她在看,道:
“這是我娘寫的。”
白露一愣,對他未稱母妃有些奇怪,也有些釋然:
“老夫人的字型也很豪氣啊,跟你的有些像~”
高鶴笑道:
“我是她起的蒙,這字是父皇還未登基時她寫的,就掛在他們的書房裡,私下裡,她不喜我叫她母妃,只讓叫娘,叫父皇為爹……父皇很寵著她,這種小事,只要她開心都由著她,而我,總是難以接受她被廢了封誥之事,總覺得這是對她的羞辱,所以還是稱她為母妃,”
說著將白露抱到懷裡,照例把下巴埋進她的脖頸,聲音也變得縹緲起來,
“我是父皇登基後出生的,那時候,娘已經不太愛笑了,有一回,她帶我去探望長公主,就去隔壁曾經的王府看了看,我看到她坐在花園裡的鞦韆上,蕩在半空中,笑的很開心,我從沒有見過,然後,我們就到了書房,她看到曾經寫的這副字,又哭的很傷心,後來,她把這幅字帶了回去,掛在了寢宮裡……”
白露伸手撫著他的後背,聽他繼續娓娓道來,
“我走的時候,太匆忙了,荷包一直被我藏在身上,其他的念想,就只來得及帶上這個了……”
高鶴長嘆一聲,才抬起臉,看向白露道:
“救出娘是我一直以來的目標,但,我也不能失去你,除了我娘,我從沒有如此掛念過一個人,從沒有這麼將一個人放在心上,我不能放棄你,也不能放下我娘。”
白露聽了忍不住疑惑道:
“放下老夫人?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