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說是後日就能去取。”
白露本來準備點頭,打眼瞥見穎娘,便將她拉進屋子道:
“你也看到了,我出來一趟太麻煩了,這事日後就麻煩你了,可行?”
穎娘道:
“可以啊,只要總管給我假。”
白露笑道:‘
“繡房現在無事,沒問題的。”
說完便將牌匾店的收據給了穎娘,又叫來義承,讓去買些羊肉、耳朵絲、烙饃、芫荽回來,衛漁毛彪等人都是不會做飯的,穎娘也不會做麵食。
白露便親自下廚做了羊湯,眾人熱熱鬧鬧吃了一頓,過後進屋子歇息時,白露道:
“這才有家的模樣,董叔平日忙於祖陵和看診,都沒有功夫來,搞得冷冷清清,這都快過年了,真是可憐。”
說完故意看向穎娘,後者怔忪了片刻,才忽而笑道:
“這人是有些不愛修邊幅~”
白露一看有戲,便趁機道:
“董叔是個心性高潔之人,是以不太關注俗務,但也不是假清高,畢竟董叔畢竟是個男子,不會照看自己也是常理,加之他又醉心讀書醫術,沒得精力關注了。”
穎娘笑道:
“你當然替他說好話了,不是假清高是什麼?”
白露認真道:
“若是假清高,怎的會為三弟之事,去請梁虛洲喝酒吶,可見董叔只是對很多事,不甚關注而已。”
看穎娘若有所思,白露覺得說太多也不好,便轉了話題道,
“穎娘,馬上就要到年節了,你喜歡吃什麼啊?”
穎娘道:
“我都行啊,來了北方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
白露就好奇的多問了幾句,穎娘就關於南北方飲食差異跟她聊了好一會兒,等屋子收拾差不多了,便和眾人離開了。
等回到寶蓮苑,卻叫衛漁道:
“你明日打發人給祖陵送個口信,就說後日讓董叔去接匾,選個吉利日子,我們一起去恭賀掛匾。”
衛漁答應後去安排了,那邊白露問了傅傑今日都做了些什麼,看了看他練的字,還算尚可,便回房去了。
結果今日沾了冷水,但覺小指頭有些脹癢,便拿出羊油,自己擱外廳碳爐上烘了一會兒,這般拎著毛巾,自然而然想到高鶴,不由低落起來,被回來的衛漁看到了,道:
“姑娘常用,我去鎮子上找個木匠,定個木架子好了。”
白露搖搖頭,讓他下去歇息,心卻又不知飄去了哪裡,不知不覺間還掉了兩滴眼淚,反應過來後趕緊擦了,吸了吸鼻子,擦了羊油,便回了內室。
照樣卻是無心睡眠,最後還是寫了大半夜的信,一臉折騰幾日,衛漁春草早發現了,只是不好說,次日看白露眼底都青了,不由勸道:
“姑娘須得保重身體,不然等爺回來看到,還不心疼死了~”
不說還好,一說白露就難受,回去後發了會兒呆嘆了會兒氣,不想穎娘來了,衛漁便說了此事,她進去後便勸道:
“都說老房子著火難控制,我看你這情竇初開也是磨死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