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白露都看的津津有味,船艙有一面開了扇舷窗,偶爾開啟,白露就一副目不暇接看痴了的模樣,令靈犀和寤寐不得不輪流站旁邊盯著外面,看有人來就立刻關起來。
惹得桃面好奇道:
“姑娘,您真的一次也沒出來過嗎?”
白露故意橫她一眼,桃面反應過來,趕緊改口:
“是你,你一次也沒出來過嗎?”
白露這才恢複往日的隨和麵孔,點了點頭,桃面道:
“看來跟我們一樣啊,我當年每次練功練的太累了,就想到師傅們說,如果練不好就永遠不準出山洞,我就特別有動力了!”
這回盯外面的是靈犀,寤寐便打趣道:
“那你還把功夫練得這麼差?”
桃面卻得意道:
“那我至少能出來了啊~”
寤寐道:
“你這是走捷徑,學了易容~”
桃面更加沾沾自喜起來:
“那是我有天賦啊,我們這一批可只有我能得了師傅的精髓呢~”
寤寐翻了個白眼,桃面訕訕一笑,白露知道她們姐妹敢情好,小鬥嘴怡情,不由抿唇而笑,靈犀忽而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幾人都恢複了常態,而靈犀也立馬將舷窗關了。
果然不一會兒外面有腳步聲經過,寤寐還故意跟桃面說話,都是些小女兒常說的話。
很快,到了三月中,過了穀雨又下了一陣雨,一般風若不急船還會走一走,今次的竟然是雷陣雨,便歇在渡口。
桃面又開始作妖,叫來傅念祖問到哪裡了,還有多久才能到西京,傅念祖躬著身,睇了眼靈犀,道:
“若不下雨,還有十日就能到西京城的郊外,按照衛家大爺意思,等我們上了渭河轉進滋水,到了渡口,會有人來接您的。”
桃面故意有氣無力道:
“這麼久啊,早知道就不貪玩走水路了,真沒意思~”
寤寐道:
“就是,小姐,我給你捶捶腿吧?”
桃面卻道:
“不了,還是白露給我捏捏頭。”
白露便低眉順眼的過去,那邊傅念祖還立在原地,靈犀怕白露累著,不由硬邦邦的道:
“還不出去!”
傅念祖不由嘟囔了一句:
“這麼兇怎麼嫁的出去~”
靈犀一瞪眼,他立即嗖的跑了,眾人都憋著笑,靈犀板著臉把門窗關嚴了,白露瞧她一眼,想想此次來是辦正事的,否則倒是可以幫三舅舅問問。
幾人便這麼既百無聊賴,又說說笑笑的過去了七八日,還好之後沒有再下雨,船行駛的便順利了很多,到了第十日,果然如傅念祖所說,進入了渭水和灞河的交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