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地牢,白露被關在最外面的牢裡,靜靜的坐在角落裡,白簡被放進去,見到他也是不吭一聲,白簡冷著臉道:
“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白露不說話,白簡當然知道暗地裡肯定有人偷聽,要見白露,一來為搞清楚來龍去脈,二來,為摘除自己同夥的嫌疑,是以又問道:
“到底你跟哪些人劫持的貴妃?你突然出現認了我,是不是就為了探聽貴妃訊息?”
白露還是沉默不語,白簡氣急,直接上去將人扯起來,發怒道:
“你這個孽子,你倒是說話啊!”
白露這才抬眼瞧向他,淡淡道:
“你不就想讓我說與你無關嘛,放心,本來就與你無關,你就是說我並非你的女兒也可,反正你也沒想過認回我們,不過是老天報應,讓你生不出孩子了,才願意認我~”
白簡想到旁邊有人在偷聽,惱羞成怒啪的打了白露一個耳光,怒道:
“孽子!”
本來他想問問寒雲是誰,但又怕讓盧成知道,洗不清自己的嫌疑,為今之計,便是照那人所說,先拖延一陣子,若是不行,到時候只好盡力撇清幹繫了。
加上有馬靖在,性命應該可保,就是這二品大員估摸著做不了了,不過這些年擄了不少的金銀,也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思及此冷哼了一聲,便往外走去,叫了一聲,有人過來鎖了門,出去後對著盧成痛心疾首道:
“這孽障、孽障啊!”
說著對盧成一鞠躬道,
“盧大人,此事我確實不知,但也脫不了幹系,請大人容我多加審問,先問出幕後主使,才上折請示聖上,如何?”
盧成道:
“容你多加審問?莫非白大人還要把人放到按察司去不成?”
白簡此時的態度緩和了很多,不管如何,白露等於變相承認了是劫走貴妃的同夥,他實在沒立場再橫了,只得好聲好氣的道:
“我等之任務皆乃秘事,怎可驚動三司之人,當然還是住放在這裡。”
盧成道:
“那卑職就不懂了,直接送去京城,聖上自有定奪,何必還要我們審問?!”
說是詢問,還用了卑職,其實是諷刺白簡剛才以官職亞人,白簡怎麼會聽不懂個,趕緊抱拳道:
“盧大人,明人不說暗話,此事我倆作為當事之人,皆脫不了幹系,若貿貿然送上京城,說了我們不知道的內容,到時候聖上降了大罪,我們該如何處之?”
說著挺起身背起手道,
“莫非盧大人以為,送幾個犯人給了聖上,就能逃脫罪責?別忘了,聖上最重視的是貴妃本身,人已經丟了,我們最好能將功折罪,找到幕後主使,說不定聖上還能讓我們戴罪立功,否則……”
他做了個往下砍的動作。
盧成一時沒有說話,白簡說的倒也是實情,所謂伴君如伴虎,雖說抓到人了,可誰知道皇帝一生氣會如何呢?當下便故作為難道:
“這審問只讓白大人出面,恐怕不妥吧?”
白簡道:
“我先來個軟的,若不行,就再來硬的,否則幾個小女孩兒,沒幾下就死了,還怎麼交待?”
盧成看著他,忽而笑道:
“白大人,你是心疼自己女兒吧?”
白簡板起臉道:
“這等孽子,非我膝下長成,品行不端,我怎會再讓她辱我白家先人,”
說著又賠笑道,
“盧大人,如今,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聖上降罪,我們可都跑不掉~”
盧成扯起一邊嘴角帶絲譏笑,抱拳道:
“白大人,為了聖上您可真是捨得啊~”
倆人相視一笑,算是達成了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