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不由遲疑道:
“母親,這……”
碧璽卻還玩笑道:
“他當初就是喜歡我的果斷爽利,如今我沒了他的束縛,自然本性昭彰了~”
“母親,不是這個……”
高鶴還未說完,便又被碧璽不以為然的打斷了:
“你不就想說不合禮法,且會激怒你父皇嘛,無事,皇後之死,什麼謀害皇嗣,她可不是第一次幹,這麼多年,我其實一直在蒐集證據,後來我發現高世君在查柳家,猜測是他想要鏟除外戚,我也猜到高世君暗地裡幹掉了魏駿等柳家的直系,是不會放過柳家的,所以會就把證據遞了過去,他果然交了上去。”
高鶴沉默了一下,才又道:
“可您若這麼一問,豈不是在告訴父皇,您在京城放了眼線,而且,白露……”
碧璽笑道:
“你當我跟他是半路才認識的嗎?我倆當初在宮裡為了自保,後來為了能搬出宮去,不知耍了多少手段,我若是沒在京城放眼線,他還覺得奇怪了,”
頓了頓又道,
“至於白露之事,你自可大膽的說,白露是你打聽出來跟白簡的父女關系後,派去西京跟我通訊的,你二人卻是兩情相悅,而白簡,你就說隨他處置,反正你不在乎岳父是個什麼樣兒的,也不在乎沒有岳父~”
高鶴一時有些無言以對,碧璽看他模樣,以為他擔心有去無回,便道:
“你放心,你這回去了,才代表你心裡沒鬼,他若問你我是不是在慶陽,你就回答,舊疾每年一犯,也不知道哪天就疼死了,所以才求了我跟你同回,希望一家團聚,”
說著掩嘴而笑,
“你若是也恨他,就請他派個禦醫看看能不能治癒也好~”
高鶴還能說什麼,小時候碧璽就是個坑兒子高手,關鍵是父皇對孩子都不怎麼親熱,只對碧璽疼愛縱容,要不然也不會招來皇後忌憚。
高鶴嘆口氣,道:
“那,若父皇不答應,又如何?”
碧璽漫不經心道:
“和離書他肯定不會簽的,不過我也不指望,反正表明了我的態度即可,對了,”
她說著又拿出一沓子紙來,
“我多寫幾張,他要是撕了你就再給他一張,他要是再撕,你就跟他說,大不了我貼慶陽城牆上。”
刷刷刷寫了兩張遞給高鶴,
“跟他說,如果想讓我隱姓埋名的安分待著,就答應我的要求,咱們兩廂歡喜,否則,我就站在慶陽城門上,讓天下人都看看皇室的醜聞。”
說完又自言自語道,
“等等,你是他兒子,肯定不敢這麼跟他說話,算了,我還是寫在信上吧。”
一手奪回高鶴手上的紙,刷刷刷將這句話添了上去,遞過去後又囑咐道:
“你呢,把信交上去就成,對著他,你還是要畢恭畢敬的,但也不能太熱絡,否則他以為你有什麼想法,然而也不能太冷漠,否則他認為你懷恨在心。”
高鶴看看手上的紙,心裡嘆口氣,小時候自己雖然號稱天資聰穎,但並未怎麼得到父皇的喜愛,每每對自己熱絡,那肯定是因為惹母親生氣,要讓他去幫著哄勸~
思及此忽而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