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裡的事,幾人便回去了,白露剛進了院子,白簡便來了,道:
“這郭家真是欺人太甚!”
白露趁機道:
“現在您知道,我為何不讓三弟進府了吧~”
白簡訕訕一笑:
“跟郭家定親,非為父所願,白庭遠雖然姓白,但你也知道,他根本不是你的親兄弟,所以為父才想接阿傑過來認祖歸宗啊~”
白露趁機道:
“我是這麼想的,若阿傑現在回來,認祖歸宗,也不過是嫡次子,雖然在外說是平妻,但人言可畏啊,不如,等過幾年,找個藉口讓馬氏母子出去,再讓傅傑認祖歸宗的好,那時他就是嫡長子了。”
白露幹幹一笑,心想就算能把馬氏弄死,也不能弄走白庭遠啊,否則馬靖還不跟自己拼了,不管如何,也是皇帝的心腹啊……
可當下也不好跟白露明說,只能支吾幾句後離開了,白露一看不由失笑,彩鳳好奇道:
“難道老爺不是這麼想的?那他為何要給馬氏下藥?”
白露道:
“你也看過幾次羅媽媽寫出去的信,還有馬靖寫過來的信,難道看不出來,馬靖更在意子女嗎?馬氏只是因為乃生母,沾光了而已,所以白簡可以給馬氏下藥,卻不能把白庭遠弄出去,因為馬靖肯定不允許的。”
彩鳳道:
“馬靖現在還是太監總管,但太子總有登基的一天,到那時我看老爺肯定不能容下馬甲二兄妹的。”
白露笑道: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那時阿傑已經離得遠了,最好再能獨當一面,到時候他再想提什麼,阿傑既不用怕他拿孝道壓人,也能自力更生了。”
然而就在白露以為此事過去時,回到家的李啟將經過稟報給李中孚,後者大怒:
“郭通那廝,欺我無人不成?若不是你堅持,是準備假模假樣的打個二十大板就敷衍了事了?”
當即寫了封信,給了京城自己的學生,正是右僉都禦史,將此事寫的一清二楚,就發了出去。
那邊接到信後,一看竟然涉及到了白家二姑娘,也就是準王妃,心裡升起了猶疑。
聖上剛剛“病癒”,嘉獎了高世君和太子,各打五十大板和了稀泥,眾人也就知道生病什麼的,都是假的了。
報給上司看了看,後者拍板後決定上報,皇帝大怒,自己才裝病幾個月,高世君露了尾巴,而那些地方官員竟然就不把自己放眼裡了,連個四品官員的混蛋兒子,都敢誹謗皇室!
當即一道聖旨下去,郭河教子無方,縱容兒子汙衊皇室,郭通斬立決,郭河罷官,著同知蔣複頂替。
這一道聖旨下去,西北嘩然,想不到皇帝把這個小兒子發配道西北,一過將近十年,竟然還如此疼愛。
郭家一下倒了臺,同聖旨一起來的,還有馬靖的信,本來聽說跟郭河結親,他還是樂意的,畢竟郭河是清流出身,將來也可指點白庭遠,沒想到急轉直下,讓馬氏趕緊去退親了事。
馬氏自然要去退,可比她先一步來的卻是郭素素。
自從接了聖旨,郭河惱羞成怒,但看在魏家在老家還頗有銀才的分上,而小兒子將來念書做官,還要錢財打路,便就忍下了休妻的沖動。
而魏氏沒了兒子,就更失心瘋一般,郭素素知道自己親事不保,可郭家倒了,她若嫁不去白家,爹以後肯定偏心二哥,娘瘋了,那她就嫁不出去了。
一咬牙便先去找了馬氏,跪下哭道:
“伯母,若您不要我,那我就活不了了~”
馬氏譏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