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蘭正是寂寞春閨知不知的時候,孃家現在也無人替她出頭,來郭素素這裡就是想找人傾訴的,而魏全的殷勤讓她備覺滿足,不過她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否則自己也沒面子,便避重就輕道:
“還不是我那個丈夫,竟然第二日就抬了個姨娘,我簡直氣死了,真不想活了!”
魏全又靠近了一些,白春蘭坐著,他站著,幾乎是貼著耳鬢說話了,溫言軟語道:
“怎麼如此不懂愛惜,若我娶了妹妹這麼個美人兒,日日夜夜守著都不嫌多,他卻是不知珍惜~”
這一句甜言蜜語讓白春蘭更加受用,當下哭道:
“可不是,我又不好回家去哭訴,也得要裝著正房太太的大度,我心裡可苦死了!”
魏全連忙掏出自己的帕子,替她拭淚道:
“你可真是個好女人,元少爺不懂珍惜,是他的損失,別哭了,看美人哭我可的心疼的緊呢~”
說著輕輕搭上白春蘭的肩膀,將她虛摟在了懷裡,白春蘭沉浸在自己的悲慘境地中,只覺得終於找到了一個知己,可以給自己無限安慰和關懷了。
魏全看白春蘭沒有抗拒,胳膊便越來越靠近,直到直接搭在白春蘭的肩膀上。
而白春蘭哭了好一會兒,覺得好過多了,抬眼便看到魏全那張平庸的臉,正在自己頭頂上,當下驚醒過來,可又想到他出手大方,便一推他胸膛,嬌嗔道:
“全哥哥~”
魏全嘿嘿直笑,想再試試,那邊郭素素卻帶著素錦進來了,白春蘭便正經起來,魏全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閑聊幾句後,郭素素便客氣的留吃飯,白春蘭當然答應,她今日出來就是消遣的。
這可苦了郭素素,家裡父親做主,都是有份例的,就是魏全住進來,也是看在為二兒子留條後路的面子上,白春蘭又是個喜歡擺架子講排場的。
當下有些為難的看向魏全,後者笑道:
“今日頭一次見妹妹,怎麼能讓表妹做東,該我這個做哥哥的來嘛,不過白妹妹貴為大家閨秀,不好出門,不如我們叫一桌宴席過來吧,如何?”
白春蘭十分享受被吹捧的感覺,笑顏如花的謝過了,郭素素也是頭一次覺得魏全人好。
宴席就設在正廳裡,魏全特意讓素錦記得要叫酒,就叫那種喝著甜,但後勁大的陳年米酒果酒,素錦當然聽話,等宴席擺好,就和丫頭百合在一旁伺候。
郭素素一誇贊,素錦就把酒倒上,白春蘭就預設了,而魏全說幾句好話,白春蘭便把酒飲盡了,一來二去,果然酒席過半,白春蘭就醉了,還嚷嚷道:
“元樹那個沒良心的,竟然憑一張元帕就說我非完璧,我是喜歡過李啟,是看上過展潤,可我也沒怎麼著啊~”
郭素素聽得想笑不敢笑,素錦趕緊低下頭,百合想阻攔吧,又怕好心不得好報,便也跟著低下頭當沒聽見。
魏全一聽覺得自己有了機會,本來就坐在隔壁,現下越坐越近,道:
“這元家也太不是東西了,怎麼能這麼汙衊妹妹的清白,妹妹真是受委屈了~”
白春蘭一聽,不由哇哇大哭道:
“就是啊,我委屈死了,我娘也不相信我,還打了我,那元樹也不進我房了,我該怎麼辦啊!”
魏全坐的更近了些,幾乎就是貼著了,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哄騙道:
“是啊,妹妹別傷心了,哥哥來安慰你……”
說著邊給郭素素使眼色,邊用手借擦眼淚為機,摸上了白春蘭的臉,那邊郭素素笑著偷偷比了個一的手勢,意思是要一千兩好處費。
魏全心想反正身上現在沒銀票了,先答應就是,以後兌不兌現再說,便點頭了。
郭素素這才給素錦使了個眼色,後者將百合拉到遠一點的距離,悄聲道:
“主子們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吧?”
百合瞧了一眼白春蘭,想想都知道她是什麼人肯定也不敢如何,便跟著去了,郭素素這才默默退了出去,還幫著帶上了門。
白春蘭是真的醉了,歪倒在魏全身上,道:
“你說大話,你能替我去打他們嗎?”
魏全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笑道:
“行啊,不過我有更好的法子安慰你~”
郭素素道:
“你要怎麼安慰?”
“你跟我過來,我給你看,”
魏全說著將郭素素摟抱起來,半推半抱的弄到了旁邊臥房內,白春蘭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