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後面的主要是往軍戶那裡賣,若是知道您插手了,不是汙了您的名聲嘛!”
汪剛點頭道: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回頭去跟汪榮道:
“看來慶王雖然是希望自保,但對我還算是盡心了。”
汪榮道:
“您看,咱們要不要跟貴妃娘娘說一聲?”
汪剛道:
“當然要說,不過我還想再觀察他一段時日。”
汪榮明白,因為自從那位堂妹進宮了以後,架子大的很,跟父親寫信也是命令的口氣,因此還是把事情落實了以後,再說不遲,遂問道:
“爹的意思,是看他分咱們多少利潤嗎?”
汪剛撚了撚鬍子道:
“我雖然不知道他的利潤,但是知道本地種田的成本啊,算一算他也是從別處採購的,加上運費人手一算,不就大概清楚了。”
汪榮不由拍馬屁道:
“姜還老的辣啊!”
父子倆便算是說定了。
他們的談話一字不落被傳到高鶴耳朵裡,他帶來的專門負責監聽的暗衛,早就被埋伏到汪府主院四周,高鶴幾次故意主動過去,其實也是為了探看環境。
第二批糧食運來時,賣的就沒頭一批火了,畢竟大多數老百姓家還是有存糧的,買比起自己種的成本高的糧食,還是有些奢侈。
至於那些有錢的,家裡更不缺糧食了,雖然背景厚,但又不能逼著他們買,何必出頭。
高鶴就讓人將糧食拉到城外,叫賣,價格比城裡每鬥還便宜幾文錢,果然,軍戶那裡很受歡迎,雖然比起上面徵收他們的價格高,但好在比城裡低一些,而且,馬上過年了,不能沒有糧食吃啊!
這第二批也賣的很塊,還有很多的缺口,接著第三批、第四批就都續上了,銷售的也十分快速,因為知道的越來越多,來賣的也就越來越多。
最後一算總賬,賺了三千多兩,高鶴也沒有把賬面拿給汪剛,裝作糊裡糊塗的模樣,道:
“我那崔賬房算來算去的煩死了,我也看不懂,反正我當時賣糧食拿了一千二百兩出來,現在總共有四千八百兩,這三千六百兩就是利潤了,按照之前您老人家說的,就五五分吧。”
這比汪剛估摸的還要高一些,便故意道:
“賢婿莫要著急,算賬本來就是俗務,確實麻煩,那你有沒有把你這車馬人手的費用算進去啊?”
高鶴笑道:
“都是王府的侍衛,這回過來,每人多加十兩賞錢,車馬的糧草路上也就花了幾百兩而已。”
汪剛道:
“那賢婿這麼跑一趟,還給我借了糧食,豈不是太破費了,這樣吧,這一回就算是買你這糧食了,如此也正好彌補了你車馬人手的費用。”
高鶴心想,借給你幾千石,就準備拿這一千多兩來糊弄,簡直是老狐貍啊,不過面子上卻道:
“岳父大人,怎的到如今您還是不信我呢,之前的糧食吶,本來是借,可咱們都是一家人了,哪裡用的還吶,而這一回嘛,您不也搭上鋪子人手了嘛,自然該平分,”
說著又湊上去道,
“不瞞您說,我早就偷偷開了封地的一處煤礦,我父皇也知道,可想我又沒有賦稅,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汪剛一怔,隨即呵呵一笑道:
“聖上一片慈父心,慈父心啊~”
高鶴坐回椅子上,感慨道:
“上回進京,實不相瞞,偷偷見了他老人家一面,本來我還覺得耿耿於懷,可他老人家安撫幾句,我也就過去了,這不,最近吃的藥,也是他老人家找來的名醫給配的。”
汪剛頻頻點頭,只聽高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