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焦邑過來,都是陳厚給的錢,其他人身上只有每月領的十兩銀子薪俸,年終看功勞給的紅包不等,一般是每人五十兩到一百兩不等。
陳唱如實告知,白露對著彩鳳一點後,後者掏出四張面值各一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道:
“陳厚帶人走了,你們正好還剩十個人,院子你們已經付了年租,這是你們一季的薪俸,另外一百兩是夥食費,姑娘留在此地,將來肯定還有差事給你們要做,到時候按勞會再給酬勞。”
陳唱領了一票,恭敬道:
“主子說要聽姑娘吩咐,給我們差事做是應該的,無需再給酬勞。”
白露笑道:
“你不想要難道其他兄弟也不要了嗎?我聽王波說,你們這一批人中,以前都是陳厚或者陳俊當家,你功夫不錯,但不管事兒,這以後帶人可不能光靠傻乎乎的義氣,既要懂得立威,又要善於為下屬謀福利,否則誰會心甘情願跟你,誰又會盡心盡力認認真真去辦事?”
陳唱並不是妄自尊大的人,但在他眼裡,白露就是仗著主子寵愛任性妄為的大小姐,是個有些小聰明的女子而已,但今兒這一番作為忽然就心服口服了,當下抱拳道:
“是,屬下受教了,屬下一定不會懈怠,為姑娘盡心辦事的。”
幾個女孩兒噗嗤樂了,陳唱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們在高興什麼,白露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吩咐道:
“那你們再休息兩日,等我準備好就來叫你們。”
陳唱不由追問:
“什麼任務?還請姑娘明示,屬下好準備準備。”
白露道:
“不用,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也不複雜,一學就會。”
說著站起身,帶著幾個女孩兒,還有給她們趕車的王波離開了,走後便去看陳厚,後者十分汗顏,陳唱只道:
“大哥可哈有需要準備的?”
他們陳字輩的暗衛不到十個,最優秀的,譬如陳凱,自然被挑去主子跟前了,剩下他們這種不上不下的,前途著實渺茫,跟陳厚陳學陳俊在焦邑待了兩年多,確實如白露所說,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了……
所以陳唱是真的不想為點錢來傷了兄弟感情,陳厚被白露一頓教育,雖然有些懼怕了,但還是忿忿不平,難道非得告訴陳唱嗎?雖然陳唱不會如何,可如果白露又透露給別人呢?那他以後還怎麼帶人啊!
然而他也沒法抱怨,好在還留點錢在手上,這回去後,還是老實點看看能不能找關系調離暗衛吧,哪怕做個小侍衛,好歹也安穩點……
此刻聽了陳唱所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老四,你年紀最小,性子最憨直,那白姑娘雖說苛刻的很,但還算大方,你在她跟前踏踏實實的,想來也不會為難你。”
陳唱聽了心裡不喜,暗忖人家雖然點破,但做的也是大大方方光明磊落的,也沒有為難你,怎的還埋汰人,當下便淡了些兄弟離別的情愫,只道:
“好的,大哥,我會的。”
陳厚頓覺低落,又客氣了兩句,當日便帶人離開了,陳唱這才去將銀票兌換成銀子,把三個月的餉銀發了,每月三十兩的夥食費,不出格還是夠花的。
於是把眾人分成五組,包括他自己,每一組負責當天的夥食和衛生,其餘例如洗衣服收拾床鋪等,都是各自負責各自的。
然後又叮囑了幾句慶王的教誨,無非就是要注意那位白姑娘的安全,然後聽從吩咐等等,便按部就班的算是駐紮下來了。
白露等人回到月兒村後,便對董源說了自己的想法:
“我看那些人閑著也是閑著,而且我需要盡快收服他們,這般才好用的順手,不如讓崔老爹家收拾幾個房間,到時候讓他們過來住著,幫著插秧吧。”
董源哭笑不得:
“他們可是花大價錢養的暗衛,你就拿來種田?”
“誰叫他們主子非讓他們跟著我呢,”白露一臉的促狹,“我也沒什麼大志向,可不就只能做點小事了~”
董源跟穎娘對視一眼,哈哈大笑,便點頭答應了,隨即把此事告知給了崔老爹夫婦,聞氏問道:
“真的不要工錢?”
穎娘道:
“他們是阿露的護衛,工錢已經付過了。”
聞氏聽到有人白幹活還不好啊,布滿褶子的臉笑成了一朵兒句話:
“那好啊,多謝白小妹了,我立馬收拾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