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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秀浦猛然起身跳上棋桌意欲抓住無雙的臂腕,卻已是擦肩而過。
就在眾人被這突然的一幕所驚嚇的不忍直視,臺下圍觀的人群中,一道黑影騰空而起。
一聲錚嚀劃破寂空,金屬的碰撞聲,等到眾人再一次睜眼看去。無雙手中的短刃早已隨著那聲碰撞掉落於地。
而飛落到無雙身邊的那道身影,就是許多人見過,當年率軍平汪植叛亂的楊鳴。
“若是你如此輕視自己的性命,莫非就沒有想過,萬公子在天之靈會有多寒心麼?那他拼了性命為你所做的那些還有何意義?”
第一次,楊鳴帶著斥責的語氣質問著還未緩過神來的無雙。
沒有等到無雙回應楊鳴,秀浦便黯然咬破手指,在錦卷之上,印上了自己的指紋。
“如若一定要追究一個對錯。那麼萬般過錯皆由我而起,無雙姑娘如若這般輕易赴死。豈不遺憾,秀浦願與你行此一遭。”
“流主。”
松井焦急的呼喊著秀浦,然而,秀浦只是抬手阻斷了松井的建言。
而無雙,在看到秀浦的選擇後,只是默默點頭,彎腰拾起掉落在地的短刃,割開了自己的左手拇指。
第二局對弈開始前,無雙與秀浦,選擇的契約,終是在裁判的認定下,正式成效。
這份對決書上,寫明瞭無雙與秀浦,以萬靈子與秀浦的三局棋作為賭約。三局過後,輸的那一個人,要在這棋臺上,自盡而死。
所有人都驚嘆燕無雙所做的決定,也為無雙的選擇而感到震驚。
其實,這場棋,或許此時此刻,已是註定了結局。
這場延續的第二局,以萬靈子生前最後所擺設的棋為開始。
而這場棋,更是,讓所有人的目光,緊盯著吸附盤上每一處落子的變化。
身在皇宮,獨自一人站立在空曠的太極大殿外的秦宇君。
雙眼迷離的望著遠天,他的眼神中,似乎出現了一些虛幻的場景。
當王保從校場跑上百級臺階來到秦宇君面前,將剛剛發生在棋臺上的一切稟告給了秦宇君。
這一次,他再也沒有像從前那般,為她做出沖動的行為。
只是黯然垂頭輕笑,滿帶著自嘲般的輕笑。
“或許,那樣才更像她。事到如今,真還能為她做什麼呢?她愛的,和愛她的,我都沒能為她保護好,她的心裡,只怕對我,只剩僅有的恨了吧。”
秦宇君的目光顯得有些呆滯,口中喃喃而道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
棋盤之上,無雙盡心盡力的應對秀浦的攻勢。
萬靈子,生前的這最後一局棋,更多的只是想要透過它向世人,也是向無雙轉達自己的心意,所以並沒有對秀浦的黑棋有所做出相應的防範。
以至於此時的無雙在這局複盤棋上,盡顯弱勢。
“你們說,無雙這丫頭這盤棋能贏麼?”
臺下圍觀的唐沫,向身邊的幾位老友詢問道。
只是林威遠與柳齊,也是憂色忡忡的盯著吸附盤上黑白棋的局勢。
倒是劉南如,似乎並沒有表現出多少憂慮的樣子。
“這局棋,早在萬靈子手中已是盡顯頹勢。如今無雙已是與他下了百手,仍未被秀浦擊潰,那麼無雙應當是有方法,贏了這局棋的,你們就不要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