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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直覺,我確實只是有興趣,賭石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能賭漲那塊毛料,我能給的答案,只是直覺。”水沐晴認真的回答著,總不能說她有時空穿梭作弊器吧?她預知未來?那她相信說完這句話,下一刻她就應該出現醫學研究室中了。

“既然這樣……我相信你所有的直覺,包括我們的合作,希望借你直覺的好運,歐陽家能真正得到想要的。”歐陽禎繞了個彎子,相信了水沐晴給出的荒唐答案,不管怎麼說他相信這個孩子選擇他們歐陽家有她自己的看法,更加相信歐陽家真的會在接下來的換屆調任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水沐晴聽著他的話語,只能繼續保持臉上的微笑,心裡卻有種疲憊感,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一直被這個人牽著鼻子走,不過不管怎麼說,他這樣的話就代表需要他們凌沐的支援,做官的最需要打點,更需要金錢,他們或許為了保證家族以後的長久,不去大貪,但絕對需要一個有實力的公司在後面為他們做資金支援,或許凌沐不是歐陽禎選中的唯一一個,但是他現在卻是需要凌沐的,一頓飯吃的算是賓主盡歡,晚上的時候沈流年沒有跟會水家。

這段時間以來,因為和沈流年確定關係的原因,他們總是形影不離的,而水沐晴那天在醫院發病之後,就再也沒發過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裡的原因,想開了很多事情,身體也跟著好了,側著頭看著哥哥認真的開著車,她搖開車窗,冷風吹過,讓頭腦更加清醒了。

“哥,最近怎麼沒看見承哥和陶姐?”那兩個人突然像是消失了一樣,水沐晴想起上一次見到他們距離現在已經有小半個月了,尤其是陶姐,自從那天宴會後,她的名字幾乎是消失在自己的生活裡了。

“南伯父最近身體不好,非承最近忙了一些,陶姐……我也有日子沒見她了。”提起陶姐的時候,水凌風的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水沐晴在側面看過去都看的很明顯,雖然時間短暫,但是那皺起卻很厲害,哥哥和陶姐之間,是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吧?

“哥,你和陶姐……”一個女人可以不顧一切的在最危急的時刻擋在一個男人面前,除了愛情,她想不起其他的原因,雖然陶姐那天沒提起,但是那樣的神情,她卻記得一清二楚。

“沒什麼,以前我幫過她一次,這一次她說幫我一次,算是扯平了。”水凌風聽到妹妹的問話,握著方向盤的手,下意識的捏緊一下,隨即輕鬆的笑笑,語氣很平淡。

“可是,我覺得她喜歡你。”水沐晴總覺得哥哥似乎隱瞞了什麼,不過既然他不說自己也不追根究底的問,只是陶姐能付出自己的性命去救哥哥,這樣的女人放走了可是吃虧的,看哥哥的樣子,對於陶姐似乎也不是沒在意嘛。

“好了,小晴,我們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倒是歐陽禎那個人城府挺深的,以後很多地方都要接觸,我們要小心些。”水凌風打斷了妹妹的話,車子的速度很平穩,風很清涼,水沐晴卻覺得哥哥的心亂了,煩躁了。

“嗯,我知道,別擔心,畢竟以後我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了。”與虎謀皮是危險的,但是至少現在他們有談判的資格,如果想要以後的凌沐相安無事,不需要依附任何勢力,那唯一的一點就是他們自己創造實力,所以……努力讓自己強大起來,讓凌沐強大起來。

第二天,賭石公盤的時候,每個人看著自己的競標結果,最後領了毛料解石,十臺解石機器放在那裡,滋滋作響,今天又是三個人一同過來的,歐陽禎並沒有一路過來,昨天的一頓飯已經解決了一些問題,有時候話說的太滿事情就做過了,最好的境界就是彼此心照不宣,說過了就印在心裡,不再提起是最好。

“你看起來很累。”水沐晴在自己選擇的毛料上畫了幾道白色弧線,示意解石師父按照那個邊緣解石,走到沈流年身邊發現他看起來似乎有些疲憊,水沐晴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話。

“昨天沈序言在家裡鬧了一通。”沈流年聽到她的話,眸光一閃,似乎是在喜悅她話語裡不經意間流露的關心。

“鬧了一通?”水沐晴對於這個鬧錶示有些不解,不過看沈流年的樣子,想來沈序言折騰的應該不輕,看他無奈的搖搖頭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她也只能轉移視線,沒有繼續追問,反正……氣息越來越近了,她總有些預感,或許事情在年前就能全盤傾覆。

而哥哥自從昨天晚上自己問了關於陶姐的事情之後,他的情緒似乎一直不高,今天看起來兩個人的氣壓都極低,讓水沐晴有些傷腦筋,算算日子,南非承的父親應該快要堅持不住了吧,那個在商業上叱吒風雲半生的人,最後因為年輕時的身體勞累,最後不得不靠著藥物變成半身癱瘓的病人,一直在床上過著他以後的生活,似乎也沒拖多久,至少自己上一世死之前,他就死了,心裡盤算著這兩天找時間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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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緊張的聲音,漲了,垮了之類的聲音絡繹不絕,愛翡翠的人,見到別人解石有時候也是激動的,尤其是當看到頂級翡翠的時候,那種見證摯愛現世的感覺似乎沒有幾個瘋狂熱愛賭石的人不喜歡的。

“漲了,大漲!”水沐晴見解石師傅潑了一點水上去,瞬間眼睛雪亮,強光燈下泛著瑩潤淡紫的光芒映入眼簾,沒錯水沐晴第一個放上去的並不是帝王綠,她還沒有想過第一個毛料就投一枚炸彈進去,但是看這個紫羅蘭給大家帶來的反應,似乎也不容小覷。

“這是?”水凌風似乎也被那一片裸露出來的淡紫色吸引了,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妹妹,周圍人的目光被解石師的一句話吸引了過來,越來越多的人在聽到紫羅蘭字眼的時候聚集過來,人群中她看到了歐陽禎,見他眼睛在自己臉上掃過一眼,眼裡意味不明的笑意,讓她想起了昨天在餐廳包廂裡的侃侃而談,她篤定的說自己的直覺,現在那一眼笑意,似乎也是在回應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哥,你說……我們進軍珠寶行業怎麼樣?”水沐晴想起歐陽禎說過沈序言有意要發展珠寶公司的,加上昨天又在這裡看到他的身影,心裡更加有了打算,或許他是為了和沈流年爭奪沈氏做準備,或許也是在為自己留一條後路,畢竟這一世很多事情都在改變,自己也站在了沈流年的佇列裡,他那樣的人,自然是不會徹底的只給自己留一條路的。

“芙蓉種紫羅蘭,極品翡翠啊。”水沐晴話音剛落,人群裡又開始喧囂,他們站在一旁的位置,差點被擠出人群,而水沐晴淡定的好像這塊翡翠不是她賭下來的一樣。

“嗯?什麼?”人群吵雜的聲音讓水凌風沒有聽到剛剛妹妹說過的話語,眼睛盯著那枚一點點被解出來的紫羅蘭,一邊回應著水沐晴的話,看他的樣子,水沐晴撇撇嘴,顯然是沒聽進自己的話。

“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倒是一旁的沈流年回應了她一句話,水沐晴側頭看他,那一刻她也說不準,是因為自己知道翡翠珠寶越來越有發展空間才有這樣的決定,還是因為只是單純的想要將沈序言趕盡殺絕,她不敢深思自己的想法,她怕,觸及到自己內心處的陰暗,因為上一世的三條性命怎麼也抹殺不掉的,尤其是……那未出世的孩子。

“只是覺得或許也是條路,現在新起公司越來越多,能走的路也越來越廣,總不能一直循規蹈矩的走著老路子,老路固然可以繼續,但是新路也是需要有人去開拓的,在a市翡翠這一塊還沒有發展起來,連帶著珠寶也才剛有點勢頭,我覺得這條路可行,或許……我只是單純覺得翡翠這條路可行。”水沐晴淡定的說著話,看著紫羅蘭完全被解了出來,走上前去接過紫羅蘭,當著喊價眾人的面,直接把芙蓉種紫羅蘭瑣進了小型保險箱,保險箱放在哥哥的手裡。

“……至少等今年過去吧,我也覺得這條路可行。”沈流年並沒有深說,但是水沐晴從他的話語裡似乎琢磨出一點味道了,他的意思,明年前應該會處理好這些麻煩。

“你不算是想拉著沈氏一起吧?”水沐晴大腦不住的轉動著,最後側頭看著他的臉龐,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沈流年側頭相視,微微一笑,點點頭。

“這塊不切了,擦石吧。”水沐晴沒有回話,轉頭走到解石師父面前,拿著下一塊毛料放到解石師手裡,極品雞油黃,這塊形狀並不規則,而且是新坑種,外面的風化皮很薄,自己也有些拿不住要怎樣劃線了,反正皮料也不是很厚,乾脆就擦石了。

“好。”解石師父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毛巾匆忙擦下額頭的汗水,點頭應著,雖然是冬日但是他看上去卻很熱,實際上是心裡很激動,畢竟今天算是開門紅,一上手就是一個芙蓉種紫羅蘭,也算是上等翡翠了,看著水沐晴對這塊毛料小心翼翼的樣子,或許能解出比上一塊更好的翡翠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