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氣勢威逼之下,一個個從牆內魚貫而出,站在我房間內,排成一排,不多不少,一共八個。
各個看著我的眼神緊張兮兮的,不過他們緊張,我也不輕鬆了啊。
要想分辨出魂魄的好壞,先看成色,清一色灰白色,不黑不紅,我才放心多了,證明都沒有多大威脅。
“不是讓你們走了嗎,怎麼還留在這裡?”我敲著桌子問著,為了給自己壯膽,點了支菸抽起來。
“回大師的話,我們實在無處可去啊。”其中最年長的老頭,滿臉為難。
在他們哭訴中,我這才知道,之前這裡是個老戲班子,他們也是死在這裡,因為冥界的規矩,不得不長期逗留在這裡。
與孤魂野鬼不一樣,而是被禁固在這裡。
突然想起之前瑨塵說這裡,是九個陰魂。
“你們的人都在這裡?”我將信將疑著盤問。
眾人點點頭,沒敢看我眼睛,老頭子悶頭嘆息一聲,扼腕道:“不瞞殷大師,其實我們是九個人。”
果然,瑨塵還是沒白養,看家護院一把好手。
“我是個這個戲班子的班主,郭大年,那是我的乾女兒,名叫茉莉,在戲班子唱花旦。我們這群人命苦,當年趕上抗戰年代,亡命在此……”
“嗚嗚嗚……”郭大年一說,周圍的跟著哭起來,還抹著眼淚。
這一群人鬼哭狼嚎,這什麼鬼?
能看到一群陰魂,在這哀嚎,悼念往昔歲月,也是一項奇觀。
“那你們沒辦法離開,怎麼你的女兒怎麼就能遊離?”我坐在床上,掏著耳朵,聽他們說話總感覺刺耳。
“那是因為,茉莉姐姐被人抓走了。”其中的小男孩大喊了一句,喊完又躲在四川妹身後。
郭大年衝我尷尬一笑,搓著手道:“茉莉命苦,是被親爹孃賣到我這戲班子的,走的時候還被火燒死,死相實在……”
“茉莉生的好看,本來我們一個戲班子在這裡也安安穩穩,奈何她被盯上了,兩個月前被掠走了。”
“掠走了?”我一愣,以前只聽說過人販子掠活人,沒聽過死了還能掠魂的。
郭大年眼睛一紅,點著頭,走到我面前,“咚”的一聲,跪了下去。我立刻從床邊站起,問著:“你這是什麼意思?”
陰魂與活人不同,有求有時候也不是好求,要麼不答應,如果一旦答應就必須做到,做不到可是要惹禍上身的。
“殷大師,我們這些日子也看出來了,您是有真本事再身的,我們這群死了的人,也出不去,更不知道該去哪裡找茉莉,求您幫幫忙,幫我們找到茉莉,帶她回來吧。”
我站在屋內,沉默著,不是不想幫,可是我也沒有能力找魂啊。
“殷大師,求求您了,只要您能找回茉莉,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在我猶豫的時候,身後那排陰魂,齊刷刷的跪了下去。
最激動的就是吹簫男,一連給我磕了三頭,彈古箏的無頭女,從斷開的嗓子裡咕嘟咕嘟的冒著話。
“大師,你要是能找回茉莉,我就給你伺候做小。”
我靠!
“你還是斷了這想法吧。”我以一身正氣範,阻斷了她這種邪惡的想法。
我就算是像像楚留香那樣的色痞,我也不敢跟這樣的無頭女睡一塊啊,鬧不好這輩子都對女人有心理陰影。
“既然你們求我,我也不能說就為你們找到,但如果有緣,我會為你們留意一下。茉莉究竟是被什麼人抓走的?”我只能詳細的問問。
郭大年一瞧有門,打起精神來說:“我們也並未看清,只是從西邊來了一陣強大的陰風,卷著茉莉就走了。您來租房子的那天晚上,茉莉正好回來看我們,但什麼都不說。”
“殷三生,你幹嘛不說話,難道要我現在去拘你?”齊茫氣沖沖的回覆我。
我這一看手機,半個小時沒回,這女人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