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過了,你能照辦嗎?”我打量的眼神看著程千柏,小麥色的肌肉此起披伏,他的拳頭也緊緊攥起,依舊不服氣。
“先生一直讓我放棄程家所有,可否告知為什麼?又憑什麼……”
聽到這樣的問話,我嘆息一口氣。
“你的執念很深。”世人都說救人,可是真救人,很難。
“為什麼……”我呢喃著,看著他緩緩道來:“你出生就已經決定了一切,程家的氣數已經將盡,而這其中你的利益還被別人窺視,你不退位自會有人逼你退位。”
還是那樣的解釋,他依舊接受不了。
“我弟弟一向敬重我,雖然不是一個媽所生,但他們對我視如己出,請不要挑撥離間。”
所以自古真話難言。
“你真覺得如此?”
“當然。”
我拎著神色,如果平時我將陰氣斬斷也就罷了,可是今日他不見棺材不落淚,甚至逼迫我來給他證實,那只有我來做這個惡人了,比起驅煞就要麻煩一些。
站起身,將會議桌上的a4紙撕開一條,口中念起清紙咒語,道:“北帝敕吾紙,書符打邪鬼,敢有不服者,押赴酆都城急急如律令”。
隨後將杯中的茶水倒淨,重新倒一杯,潑灑敬天神,再一杯敬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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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收五雷神將,電灼光華納,一則保身命,再則縛鬼伏邪,一切死活天道我長生,急急如律令。”
拿起紙張憑空,念起密咒:“天園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說著,我飲一口茶水,朝東方噴一口。
聚精凝神,一筆畫下,邊畫符,邊唸咒:“赫郝陰陽,日出東方,敕收此符,掃盡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這光,捉怪使天蓬力士,破病用鎮煞金剛,降伏妖怪,化為吉祥,急急如律令,敕”。
只是這裡沒有硃砂筆,更沒有黃符紙。說著我手已經在平空中,畫著隱形的符咒,噴一口茶水,猛地貼在他的胸口。
“誅殺萬煞,陰氣溯源,速速顯來。”
在我的喝令下,五道爪印在他的肌膚上慢慢飄散出來,緩緩吸附在紙上,呈現著字型。我重新坐回沙發上,點燃一根菸道:“你自己看吧。”
程千柏有些傻眼,將胸口的溼紙撕下,看著紙上赫然印著一個大字:“帆。”
“這是什麼意思?”
我搖著頭,道:“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是花錢請人做的套,做法之人也不傻怕被查出來波及自己,所以在陰氣上留有源頭債主的名字。”
“這就是冤有頭,債有主?”程千柏苦笑了一下,臉色鐵青起來,“那麼依照先生的意思,我的弟弟已經在五年前就對我動手了?”
“程千柏,成千敗,程一帆,乘一帆,這個帆你願意與否都是命中定數。”
我將命數說出來,程千柏接受不了,手中的紙揉成一團,臉皺成一團。
“你這輩子付出所有都是為了償還程家,你是來還債,而程一帆是來索取,命理上如此,你這輩子做的事都是替他做的,無論你願意與否,都最後到了他的手中。”
“那我想知道他究竟要怎麼索取,我若是不給呢?”說話間,程千柏的眼神逐漸充滿恨意。
“你的命。”我嘆息一聲,往往命數就是這麼沒道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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