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好狠的心思。

“好。”

我不得不依，哪怕那是爺爺告誡我那是殷家的寶貝，可是在上面那麼多人命面前，我只能這麼選擇，一個珠子在我心裡抵不過任何一條人命。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識時務者為俊傑。”

夜荼子像是早就知道我會這麼選擇，手一揮一顆丹藥掉在文淵的眼前，道：“這是你們殷大人軍師，用寶貝為你們換的，不該說的不要說。”

文淵撿起丹藥，抬著頭看著我，滄桑而傷痕累累的臉，眼神中藏著複雜的情愫，他朝我一作揖，一句話也沒說，其中的謝意勝似千言萬語。

夜荼子摺扇扇著他身上的霧氣，轉身而走，臨上馬車的時候，笑著對我說。

“命有三災，一災死於受惡，二災死於守善，讓我很好奇你的第三災會是什麼？”

“不過死劫裡的死，我可以不管，生就得靠你自己的意志。”

他指了指太陽穴，身子一轉穩穩的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得空看著我。

如果此刻站在此處的是瑨塵，恐怕又是大戰一場。

他的脾氣，這輩子抵不過夜荼子的陰謀盤算。

隨著一陣白霧的消散，夜荼子的馬車也消失，牛頭馬面站在一側等著虞靈，虞靈嘆息一聲，撐著花傘，嘟著小嘴站在我面前。

“閻王他其實人還是很好的，他要蛟龍珠一定有用處，我……”虞靈想解釋著什麼。

“虞靈！”

虛空之中，傳來夜荼子的厲喝聲，虞靈慾言又止的轉身，身形消失在虛空中，馬面緊隨，牛頭朝我瞪一眼轉身而走。

眼前的一切也隨之消散，依舊是無邊際的黑暗。

想起夜荼子的那句話，生就要靠我自己了。

生……

我念著，不斷的念著，感受到身邊的能量在不斷的聚集。

有七彩之光混合著黑氣，圍繞在我身邊，還有股未知的能量在其中四處流竄。

……

黑水潭底部。

瑨塵閉上了眼睛,帶著幾分惋惜說道：“看來該是時候離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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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瑨塵準備激發力量的時候，卻發現力量全部空了，突然“砰！”的一聲。

所有的能量，就像受到驅使般，湧向了心臟。

“砰！砰”再次劇烈的撞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