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癢的範圍便漸漸拓展,直至全身。之後,它消弭不見。
但倏然間,這癢又出現了,隨之,凡是癢的地方,全冒出了一個個鼓凸的肉包。接著,其中一個肉包破了,從裡面探出一個腦袋。這腦袋先是警惕地審視周圍,見無危險,便腦袋一擺,從肉包裡掙脫而出——馬蜂!
這是一隻馬蜂,一隻小馬蜂,雛兒。這馬蜂伸伸胳膊蹬蹬腿兒,舒活舒活筋骨再吧唧吧唧嘴兒,然後昂首嘶喊一嗓子,“我胡漢山回來了——”
待這小家夥發洩完,吳空空便又見到,那大大小小的肉包爬出無以計數的馬蜂。這些馬蜂,如第一隻,先是舒活筋骨,迎接自己的新生。之後,它們嬉戲玩耍,最後各自歸巢,鑽入那些肉包內。
這時,慕容彎彎陰陰一笑,柔柔而言:“吳空空,嘻嘻,吳混球,告訴你一個不幸的訊息,你的身體,以後就是馬蜂窩了。”
說著,她再次嘻嘻笑起來,笑著笑著,竟然失態的捧腹大笑,似乎被自己的傑作折服了。
眾人不解,靜待她笑畢,才疑惑地詢問她那句話的含義。
慕容彎彎笑著解釋,“這些馬蜂,是南宮少主飼養的雜交馬蜂,是與一種特殊的寄生蟲雜交的。我先前裝在木罐內的馬蜂,是母蜂。它在吳空空的咯吱窩內産卵後,那些卵就把他當作了宿主。然後,這些卵在短時內以幾何級的倍數增生,並利用宿主的身體獲取營養,繁殖,破繭而出。”
“這雜交馬蜂與普通馬蜂的區別就是,它們戀家。它們一旦認定了宿主,今生今世就把他作為宿主。而且,為了以防萬一,它們都在巢內留存寄生卵。一旦馬蜂被滅殺,那些寄生卵很快就新生。以此迴圈,永遠難以滅絕,直至宿主翹鼻子。”
這麼一解釋,眾人明白了,慕容彎彎這招兒,是鈍刀子割肉,慢慢折磨你。即便你逃生而去,今生今世,也會生活在這種雜交馬蜂的恐怖和陰影中。
雖然他們贊嘆慕容彎彎的手段,卻也禁不住毛骨悚然,孃的龜蛋,那獨眼龍原來如此陰狠,原以為他就是閑的蛋疼瞎搗鼓,卻不料研製出如此歹毒的玩意兒。
不但是他們,即便是枯木道人,也禁不住而言,“彎彎,此物甚是歹毒,以後切勿再用。”
其實,他是考慮,孃的龜蛋,你慕容彎彎本是我修煉的鬼僕,卻成為南宮炎那獨眼龍的幫兇,有朝一日,萬一你這丫頭反水,從我背後捅上一刀,把這玩意兒用在我身上,豈不是坑爹?
所以,他就特意囑咐她,再也不要使用。再也不要使用,並非這次不能用。因為吳空空這混球太可惡了。可以用!非但可以用,還要加劇懲罰力度。
但不用加倍懲罰,吳空空就即將崩潰了。此時,他渾身,就是那種皮癢骨頭不癢的感覺,癢的他身體一陣陣痙攣,就如羊羔瘋一般。
無奈,他只好搬救兵了。救兵是舍利子。
“小利,該你出馬了。”他用意念通知他。
小利無聲無息。
“小利,哥我忍不住了。”他可憐兮兮的口氣。
然而,小利依然無聲無息。
“小子,再裝腔作勢,小心我抽你!”他假意威脅。
可是,小利就如竄到九霄雲外了,銷聲匿跡。
孃的龜蛋,這小子,去哪兒泡妞了?或者又是夢裡娶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