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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九簡單地替莫多夏包紮了傷口。

玄九雖然說話慢，看著也是個慢性子，包紮傷口也是慢慢慢的，但是再慢也是個手殘，一次又一次戳到了莫多夏的傷口。

莫多夏疼得要死，但為了能早點去見顧楚離。她咬牙忍了，不打斷玄九，不耽誤一分一秒鐘。

包紮好傷口，玄九抱著莫多夏以將近瞬移的速度，不一會兒跑了兩三百米，停在一輛馬車前面。

馬車前後還有五六個騎馬的高大青年。

其中一個青年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玄二呢？有主母的下落嗎？”

這聲音，是玄一。

莫多夏認出了玄一的聲音，卻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不看任何人，只緊緊盯著馬車。

顧楚離……

莫多夏喃喃喚了一聲：“喵……”

玄九搖頭道：“我們順著主人說的方向追過去，到了百丈遠，沒找到主母，也沒有主母的任何線索，只看到了五頭發狂的魔獸在攻擊這只小貓。”

“貓？”玄一看了玄九懷中的莫多夏一眼，微微蹙了眉頭，不抱希望道，“罷了，抱過去讓主人看一眼。”

玄一說著掀開了車簾。

玄九抱著莫多夏探進半個身子。

莫多夏睜大了眼，終於見到了顧楚離。

顧楚離雖然不像傳言裡的生命垂危，但卻是實實在在的虛弱，虛弱到只能全身上下蓋著厚厚的棉被躺在軟墊上，連半坐半躺的力氣都沒有。

玄九恭敬道：“主人，我們沒有找到主母的下落，而是找到了一隻被發狂的魔獸攻擊的貓。只是不知道與主母有沒有關系，便先帶回來給主人看看。”

罩著顧楚離的棉被微弱地動了動，玄一連忙半蹲半跪著進入車廂，輕輕掀開被子的一角。

顧楚離的臉露了出來……

那是一張極其可怕的臉。

他的頭發被剪成了參差不齊的平頭，頭皮上的血塊一片一片。他臉上被雷電燒焦了的面板有的地方結痂了，有的地方的痂掉了，有的地方還泛著血油，敷著草藥。坑坑窪窪黑痂白點血塊——猙獰可怖，只剩下那雙盛著寒潭的眼睛漂亮依舊。

“喵！”莫多夏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掙脫了玄九，撲向顧楚離。

玄九本來就沒用太大力氣抓著莫多夏，懷裡突然一鬆，見到莫多夏撲向顧楚離，他心裡大驚，幾乎就要對莫多夏下殺手。

玄一也是，劍氣瞬間凝成劍氣牆，這只貓只要撞上劍氣牆，必死無疑。

“都住手。”顧楚離的聲音極其虛弱，卻急切而強勢。

玄一玄九聽到顧楚離的命令，條件反射地停止了動作。瞬息後，玄九後知後覺道：“難道這只貓真的跟主母有關系？”

玄九說話的時候，莫多夏已經撲到了顧楚離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