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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時，張昊一行返回城中，把繳獲堆放在師部外街道上。

王師長參謀長一行看著如此眾多繳獲，笑得嘴都合不攏。

參謀長說：“這麼多彈藥，給一個師使用都綽綽有餘。過去我們一直缺彈藥，現在終於可以擺次闊，用這些彈藥狠狠地打鬼子了。”

王師長看著張昊，眉開眼笑說：“張連長，你真行！不得不服。”

張昊走到毒氣彈箱子旁，用腳踢箱子，一臉嚴肅說：“師長，參謀長，這些毒氣彈幸虧被我們繳獲，不然的話，我們全城守軍都將會中毒而死。”

王師長看著毒氣彈箱子，咬牙罵道：“狗日的，小日本我操你姥姥！”

張昊大聲說：“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都是迫擊炮彈，我們可以讓特務營用迫擊炮，把這些毒氣彈打進日軍軍營。”

王師長搖頭說：“我軍是仁義之師，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使用毒氣彈。”

張昊重重嘆氣說：“我軍仁義，可日軍卻是惡魔，我們進行的是保家衛國戰爭，我們在我國土地上，使用日軍毒氣彈打擊日軍，合理合情還合法。”

王師長看住張昊的眼睛，小聲說：“不到萬不得已不得使用。”

張昊重重嘆氣說：“行！您是一師之長，我們必須聽您的。”

王師長說：“立即讓一營和警察部隊前來領取彈藥，進行補充。”

參謀長大聲說：“是！”

日軍山木旅團司令部，山木一郎少將與第10師團磯谷廉介司令官打著電話。

山木一郎少將唉聲嘆氣說：“昨晚運輸車隊遭襲，彈藥不是被搶走就是被炸了。我部現在緊缺彈藥，必須想辦法再送來。”

磯谷廉介司令官大聲說：“小小的一個滕縣縣城，竟然把你部拖住這麼久，讓我軍損失如此慘重，你是不是不想當旅團長了？現在中隊在徐州方向調動頻繁，幾十萬中隊正彙聚過來，津浦路打通計劃會因為你的無能而無法實施。我命令你，今天務必拿下滕縣縣城！至於怎麼拿下，你給我想辦法。要不惜一切代價，即使發動萬歲沖鋒，也得把縣城給我拿下。你部不還有毒氣彈嘛？給我全都轟進城去，不還有上千枚炮彈嘛？給我全都打掉。”

山木一郎少將肅立，大聲說：“是！”

吃過早飯後，張昊在連部休息。

遠處一直響著隆隆炮聲，屋頂時常有灰塵被震落下來。

張昊睡了一個小時左右就起床，在連部坐著喝茶。

張昊隱隱感到，日軍會不惜一切代價攻城。

吳健雄和王冰過來，在桌旁坐下，張昊看他們，小聲說：“你們怎麼不再睡會？”

王冰說：“哪還睡得著？日軍一直在打炮，我好擔心日軍會攻進城來。”

張昊說：“從現在開始，你作為通訊員，必須一直和我在一起。”

王冰點頭說：“好的。”

張昊對吳健雄說：“日軍拖不起，今天日軍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攻城。我們要做好城破後，在城內和日軍交戰準備。你趕緊帶著三位排長，到街道上去轉轉，熟悉一下街上情況。”

吳健雄點頭說：“好的。”

吳健雄離開後，張昊對王冰說：“昨晚我跟王師長說過，日軍今天一定會改變攻城辦法。現在日軍使命打炮，這是孤注一擲，估計打完了，就沒有炮彈了。日軍不是傻子，極有可能打完炮彈後，就會使用毒氣彈。”

王冰大驚說：“啊？！毒氣彈不是被我們繳獲了嘛？”

張昊搖頭說：“這是兩碼事，我們也繳獲了日軍炮彈，日軍不是照樣在用炮彈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