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離開南京之後第一次打電話給我爸媽,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四處逃命,尋找解決腦屍蟲的機會,不知道多少次經歷生死。
我並不是不想我的父母,而是沒時間想他們。
剛離開南京的時候,我怕他們擔心所以沒敢告訴,只跟他們說我要跟著教授去進行考古實習。
可我也沒想到,後來我會經歷這麼多事,埃及、美國、雲南,一個個地方都是我從來沒想過要來的。
我感覺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不斷的把我在往前推,彷彿有人已經給我安排好了一個曲折的前路,而我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電話裡嘟嘟嘟的聲音不斷的響起,我的心跳越來越快,短短的幾秒鐘,我的心裡轉過了無數的念頭,面對自己的父母,我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甚至能想象到我媽接電話的時的那種歇斯底里,一個母親在接到自己失蹤了將近一年兒子的電話時的反應,恐怕不是我想見到的。
電話鈴聲不斷的響起,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一秒兩秒三秒,電話遲遲沒人接,片刻之後電話咔噠一聲就跳掉了,竟然沒人接電話。
興許是時間太晚了所以他們沒起床接電話,我對自己這麼說道,可是我心裡很清楚,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因為我父母床邊就有一臺電話,就算再晚有人打過來,他們都能很快的接到電話,並不存在所謂的太晚沒起床接這回事。
連打了三個電話,家裡始終是沒人接電話。
這一下我的心裡著急了起來,我開始胡思亂想。
難道我爸媽真的被人抓了?難道我之前在南京經歷的那一切都不是幻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和摘星子下山的那段經歷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有摘星子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我看著天上的星空,又想起來了我老爸對我說的那些話。
不知不覺中,我竟然對著星空說道,希望我的父母可以平安無事,希望我能順利的救回安娜柳。只要能讓我父母平安救回安娜柳,我願意用自己一輩子的前途來交換。
就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腦子忽然轟的一聲巨響,緊接著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的意識重新恢復過來的時候,我竟然發現自己坐在了課堂裡,譚教授正在講臺上給我們講課。
我還沒弄清楚這麼回事,譚教授手裡的粉筆就砸在了我額頭上,一陣劇痛直接從我的額頭上傳來。
我哎喲一聲,立刻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我的這種反應,瞬間引的鬨堂大笑。
譚教授冷哼了一聲,拿起桌上的書就出了課堂,臨走前對他對我說道:“陳鶴軒,今天晚上把我在課堂上說的內容抄寫100遍,什麼時候我桌上看到你抄寫的100遍課堂內容,什麼時候我恢復上課。”
說完譚教授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教師,這一下整個課堂都炸開鍋了。
教授停課,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我這一下是闖了大禍了,周圍的同學一個個開始對我破口大罵,其中幾個脾氣差的,竟然對我動手動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