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隱要離開好多天,綰綰嘴上說著沒有不開心,心裡實則還是有些掛念的。
第一節下課,沈霞湊過來問:“綰綰,你上課怎麼不專心啦?”
綰綰雙手託著臉頰,側臉精緻好看,就是有點惆悵:“我哥哥出門去了,要好多天才回來。”
沈霞恍然大悟的點頭,知道同桌這是思哥心切了:“所以你想他啦?”
“嗯。”綰綰點頭,不過很快的笑開了,“但是雅緻姐姐會來陪我。”
沈霞以為是綰綰的親姐姐,驚訝道:“你的兄弟姐妹好多啊,而且都對你好好。”
綰綰搖頭:“雅緻姐姐是我的朋友。”
正說著,連雅緻的訊息先到了,綰綰低頭看手機,看到連雅緻發的:我到海城了,下課去接你。
她高興的“耶”一聲。
“雅緻姐姐說她晚上要來接我。”
看綰綰笑的開心,沈霞也替她高興:“那就好,你要去上體育課嗎?”
綰綰一邊給連雅緻回訊息一邊搖頭:“我哥哥說我不能上體育課。”
她身體弱得很,雖然調理了這麼一段時間,但體虧太嚴重,臉色還是過於蒼白。
全靠顏值撐著,那病態反倒成了楚楚動人。
說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調理了身子,這小半個月綰綰長了兩三公分,原本稚氣幼態的臉長開了些。
有幾分明媚。
沈霞不小心瞧著她的臉發了呆,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那你在教室裡待一小會?我回宿舍去洗個衣服就回來。”
綰綰點頭,比起一開始她已經成長了不少,自己一個人留在教室寫作業也並非不能忍受,她把書鋪開,對沈霞揮了揮手。
“你快去吧。”
沈霞點頭:“好。”
便是如此恰好,這個空擋,教室裡當真就剩下綰綰一個人。
當一個身穿黑色休閒服,帶著口罩的男人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隔壁班的老師和學生都沒怎麼察覺,就算看見了也只當是哪個包的比較嚴實:的學生,畢竟海城風大,又靠著海邊,吹起風來跟鑽骨頭一樣寒涼。
綰綰抬起頭,看著門口定定看著她的人,眉頭微蹙:“你是誰?”
對方沒有說話,眼裡滿是驚豔。
他看過畫像,已經是驚豔不已,沒想到真人竟比那畫還要精緻美豔,靈動的叫人不忍傷害。
他低著頭走上來,往她桌上放了一封信。
低聲說:“學校後門,有人要見你,郡…”
“喂。”
一聲厲呵打斷了黑衣男人,他心裡一驚,側頭看見一個桀驁張揚的男孩子,面色不善的看著自己,他心道不能被抓住,飛快的轉身從前門跑出去了。
只留了一封信在綰綰桌上。
張穆本欲追上去,但又不放心把綰綰一個人放在教室裡,而且她桌上還留著那人放下的信。
他兩步走上去,在綰綰伸手要拿到時候奪了過來。
因為那人放下信的時候是倒扣,綰綰沒有看到上頭的字,張穆皺著眉拿起來的時候,將正面放到了跟前,等看清了上面的字,臉頓時一黑。
忍無可忍的罵了句:“傻逼。”
心裡呸呸呸了一萬句,哪個腦子長殘的酸貨,什麼年代了竟然用毛筆字寫信封,還寫什麼郡主親啟。
那人腦子沒進水他不信。
綰綰站起來,想看一眼,張穆手疾眼快的把信藏到了背後,一手擋著:“誒誒誒你別動啊。”
綰綰果真不動了,保持著動作定在原地,奇怪的問:“是什麼呀?”
張穆頓時無語,一臉難以啟齒的表情:“不知道哪個傻冒登徒子給你寫的情書。”
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