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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拂曉,薛劍霞路見不平,怒殺胖掌櫃和店小二之後,又去繼續漫無目的地四處尋找楚公子的下落。
這一日,薛劍霞來到了一個熱鬧小鎮,見一群人圍攏著,似乎在瞧什麼熱鬧。薛劍霞無心觀看,便從人群邊經過。忽然她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薛劍霞立刻停下腳步,分開人群擠了進去。
薛劍霞萬萬沒有想到,竟是白發刁叟與一個人爭吵得不可開交!只見那人一手揪著老刁叟的衣領,一邊吵鬧著讓白發刁叟賠錢。
薛劍霞走到跟前,急忙勸解。那老刁叟見到薛劍霞大吃一驚,趕忙推開那個揪著他衣領的人,與薛姑娘說話。沒想到用的力道稍嫌大了些,那人便飛了出去,多虧一頭撞在栓在一旁的一頭老牛的肚子上,才沒有傷到筋骨。人們一陣驚呼,看那摔倒之人。那人躺在地上,身上沾滿了牛屎,哼哼歪歪地不肯起來,不時地偷看看眼薛劍霞,又看看老刁叟,嘴裡叫著:“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薛劍霞上前觀望,見那人根本就沒有大礙,便叫他起來。那人一口咬定自己被摔斷了肋骨,動彈不得。薛劍霞看出那人是在耍賴,無非就是要訛詐幾個錢花,便走過去,故意四外看了看說:“既然肋骨折斷,那我就給你找個郎中來診治一下吧!”那人見狀兩只小眼睛一眨,說:“不用麻煩,只要你給我幾兩銀子,我就自己去找郎中,也免得誤了你的事情。”
薛劍霞最厭惡的就是這種無賴,也不想再多說什麼,掏出幾兩散碎銀子丟在地上。那無賴見了銀子,便抓在手中,鑽出人群跑了。
薛劍霞這才看了看白發刁叟,心想,這老刁叟怎麼總是要胡打亂鬧!老刁叟嬉笑著,整了整衣襟,指著另一個人說,“其實,惹禍的是他。”那人聽了,撒腿就跑。
薛劍霞覺得奇怪,就問緣由。老刁叟就將剛才的事絮叨了一遍……
——原來白發刁叟與那靜花庵的超凡、超塵在寺院前開了一次玩笑後,見到洛金花,一眼就認出那洛金花就是當初與楚穹飛一起在大水中同抱著一棵大樹順水漂流的那個女子,當時他便與洛金花又開了個玩笑,自己先跑了。
白發刁叟到處亂走,心想,不管是找到楚穹飛還是薛劍霞,一定要先穩住一個,再想辦法找到另一個,想辦法促成他們的婚事!可是,這老刁叟一天接著一天的找尋,卻始終沒有能夠找到他們二人。
這天,老刁叟來到這個小鎮,見一個買鳥的人與一個賣鳥的人討價還價。老刁叟捺不住寂寞,就湊了過去。那二人越說越戧,說著說著便爭執起來。老刁叟上前好言相勸,那二人根本就不理會他,竟然廝打起來。老刁叟就用手去推開那二人。沒想到,那賣鳥之人手中的鳥籠子摔在地上,那黃雀掙出鳥籠飛了。於是那賣鳥的人就揪著老刁叟不放。恰恰此時薛劍霞趕到,那老刁叟見了薛劍霞一高興,又失手將那賣鳥人騰空推了出去。若不是有老黃牛擋著,說不定還真就要將那賣鳥之人摔折幾根肋骨!盡管如此,還是讓薛劍霞白白地賠上了幾兩銀子!
眼下,那賣鳥人拿了銀子跑了,這買鳥的人也溜了,看熱鬧的人就告訴薛劍霞和白發刁叟,說是那二人其實是一夥的,都是無賴潑皮,在這裡用賣鳥的伎倆已經欺騙了多位過往的路人。薛劍霞聽了淡淡一笑。其實他已經猜到是老刁叟上了那無賴的當,只是為了圖個清靜,用幾兩散碎銀子將那無賴打發走罷了。
白發刁叟聽了人們的話之後,心裡就生氣起來,他原想要追上前去,要回銀子,再懲治一下那兩個無賴,卻被薛劍霞拉住。
白發刁叟心裡埋怨自己多管閑事,嘴上卻不肯承認是自己的毛病,反倒埋怨薛劍霞不該不問青紅皂白就胡亂使出銀子,上了無賴們的當!
薛劍霞聽了心中好笑,卻又沒辦法與那老刁叟計較,便勸說白發刁叟以後不要貪圖熱鬧,亂管閑事。可這回,一來是當著那麼多陌生人的面受了責備;二者是心疼薛劍霞白白送出去的銀子,那老刁叟還真就當了真,嘴上嘟囔著說:“明明是你上了當,白白送給了人家銀子,卻還要教訓我不要貪圖熱鬧,好沒道理!”薛劍霞見白發刁叟變了臉色,心想:好容易才找到這個東方老伯,我何必要惹他不高興!於是便好言好語向老刁叟賠了個不是,勸老刁叟不要再生氣了。沒想到,老刁叟依然是滿臉的不悅。薛劍霞便問:“老伯,究竟我怎樣做你才能高興?”老刁叟似乎是得寸進尺,依舊是不依不饒。
那些看熱鬧的人們雖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卻也都看不公了,就指指點點地奚落白發刁叟。一老者更是上前搖著頭說道:“你瞧!你這老兒也是好沒道理,你那女兒這樣哀求與你,你卻蹬著鼻子上臉,好不知趣嘞!”
沒想到,這老者原本是憤憤不平的幾句話,卻讓老刁叟心花怒放!白發刁叟聽那老者說薛劍霞是他的女兒,頓時覺得,若真能將薛劍霞認作女兒,那可是多麼開心的事情!於是,也不管薛劍霞願不願意,對著那老者說:“誰說她不是我的女兒!她就是我的女兒呀!要不然,我這輩子孤苦伶仃,死了都沒人來管?”白發刁叟說話的時候,眼裡竟然含滿了淚水。薛劍霞見狀,心頭一熱,想到白發刁叟這輩子也沒個親人,大半輩子都是孤苦伶仃,如今又這麼關心自己,與自己的長輩又有何不同!想著,便半開玩笑地對著白發刁叟說:“爹爹,不要生氣了,我們走!”
白發刁叟聞言一蹦老高,笑得合不攏嘴,嘟囔道:“哎呀呀,你真就成了我的女兒!我該怎樣謝你才是!”說著伸手拉住薛劍霞說:“女兒,咱們走!我要給我女兒買點好吃的東西嘞!”不由分說,拉著薛劍霞跑開了。
看熱鬧的人們到底也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三三兩兩地散去。
白發刁叟將薛劍霞帶進一家酒店,除了酒飯以外,還特地打發店家夥計到街上去買些零食。薛劍霞見東方老伯高興,知道攔也攔不住,也就依了這個剛剛認下的老幹爹。
不大一會兒,那店家的夥計就買了幾種小吃和甜食,老刁叟將那些東西全都擺在薛劍霞跟前,一個勁地催促,唯恐薛劍霞不好意思去吃。薛劍霞笑著應承著,看著白發刁叟一杯杯地飲酒,便勸老幹爹少喝些酒,多吃些食物。老刁叟只顧高興,哪裡還顧得了那些,又一氣飲下三五杯,竟然還真就醉了!
薛劍霞見白發刁叟醉了,就勸他盡早休息。老刁叟卻不肯離開酒桌。又倒了滿滿一杯酒,端起問:“女兒,你可見到楚公子了麼?”薛劍霞搖頭。老刁叟將酒杯放下,一臉認真地說:“那就快些去找!不然,恐怕被別人搶奪了去!”
薛劍霞以為老幹爹喝多了胡言亂語。也不去計較,低頭一笑。
白發刁叟神秘地說:“你可知道,另有一女子,也如同你一樣,在苦苦尋找那楚穹飛!”老刁叟身體向前湊了湊,接著說:“那日,在洪水中,你可曾見到,與那楚穹飛一同抱著大樹的那個女子?”
薛劍霞回憶起,那日自己下水去救楚公子時,似乎見到,與那楚穹飛一同抱著大樹的,確實是有一個女子。只可惜,當時在大水洪流之中,自己一心去救楚穹飛,根本就沒有仔細看那女子一眼。如今,聽白發刁叟一說,才回憶起,是有這麼一回事。
薛劍霞還沒有問,那老刁叟已經又開了口:“後來,那女子我又遇到了。是在一個寺廟前,還有兩個小丫頭,長得一摸一樣呢!我看出那女子就是在大水中與楚穹飛在一起的人,就想試試她,看她是否與那楚穹飛有牽連。你猜怎樣?”
薛劍霞一聲不響地仔細聽著。
白發刁叟一仰臉,將杯中的酒喝掉,得意地說:“當時我就對她說,我要去找楚穹飛……你猜怎樣?”薛劍霞盯著白發刁叟,搖搖頭。
白發刁叟壓低聲音,認真地說:“那女子聽到楚穹飛的名字,一臉焦急的神情,就要向我詢問。我一看不好,就趕緊脫身跑開……沒想到那女子竟然緊隨著我追來。嗨……她哪裡有我的身手快,被我拉得遠遠的。”白發刁叟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又說:“你猜怎麼著?那女子還真就不辭辛苦,一氣追了我十幾裡路!雖然沒能追到我,卻一直打聽著找了我好幾天!我幾次隱藏在她身邊,聽她唉聲嘆氣,多次唸叨楚公子……”
薛劍霞聞言,大吃一驚,不由得面帶慍色,內心沮喪。她突然想到,自己多次救下楚公子,那楚公子竟然不領情,原來人家早已有了喜歡的女人!薛劍霞可是一個烈性女子,心裡哪裡裝得下這種事情!推說累了,就離開酒桌,回屋去了。
老刁叟喝得醉醺醺,哪裡想得到薛劍霞的心思,見薛劍霞走了,他也沒在意,往旁邊一歪,竟先自睡去了……
一夜無事。第二天天亮,老刁叟一覺醒來,早已將頭天晚上的事忘得幹淨。可那薛劍霞卻猶如一塊石頭堵在胸中,總覺得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