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兒無奈的搖搖頭。
“大嫂說笑了,若是什麼金銀珠寶,當初我們也不至於沿街乞討!寶兒,把東西拿來交給舅姥姥看看。”
寶兒摸出那髒兮兮的荷包,準備交給陳老太,趙氏卻搶上前一把奪了。
“娘,這東西埋汰,還是我給您開啟吧!”說著把荷包上面的細繩抽開,東西倒在掌心。
眾人探頭一看,半寸寬,兩寸長的牌子,黑不溜秋的看不出什麼材料。
“這是什麼玩意,黑漆麻烏的,上頭還刻在鬼畫胡,這就是你的定情信物?”
“我說表妹你是不是傻啊!把這玩意當寶貝?”趙氏嫌棄的把牌子丟在桌上。
陳老太就著她的手看一眼也沒了興趣,哼道:“她可不是傻!一個破牌子就把她給哄走!”
“這自古以來就是聘為妻,奔為妾!她好好的正頭娘子不做,偏偏學人私奔,被男人甩了活該!”
田玉兒被罵的抬不起頭,低聲嗚咽著,陳老太一點不同情。
喝道:“怎麼我說錯了,跟野男人跑了,氣死親孃,你還有臉哭!”
田玉兒傷心,懊悔,自憐,更多是無地自容,心情複雜,只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場,可當眾又不能哭。
死死的捂住嘴巴,無聲的抽噎,整個人都在顫抖,配合她那消瘦的模樣,看的人心酸。
元媛暗歎一聲:“娘,事已至此,相信表姐也懊悔了,您就不要再說了!”
“至於這個牌子,既然有人要搶,也可能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元媛拿起牌子,發現觸手極輕,輕輕敲擊發出沉悶的聲音,約莫是什麼特殊材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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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看看是什麼材質的?”遞給陳老漢,他也認不出。
元媛仔細記下牌子上的紋路,才把它塞回荷包,“表姐,東西你收好了!”
田玉兒惆悵的看著那荷包,半天也沒有抬手,“罷了,這東西我不要了!”
趙氏卻拿起丟在她懷裡:“什麼破爛玩意,你不要了,我們也不稀罕!“
“表姐,這牌子你還是先收好吧,說不定以後會有用的!”
田玉兒無法,把荷包塞進懷裡。
她畢竟是常年捱餓,又大病一場,一時激動一時傷心,就有些撐不住了,慘白著臉,歪在椅子上。
“行了!看你要死不活的樣子,王氏趕緊把人弄回去!”陳老太發話。
“外甥女既然到家了,你就安心住下,過去的事情不要多想了!”陳老漢嘆息著揮揮手。
人走了,屋裡就剩下老兩口和元媛,陳老太第一個說道:“元姑啊,你說那個沒人要的破牌子,真是那些人要搶的東西?會不會是田玉兒給咱們耍心眼啊!”
“什麼耍心眼?”元媛親眼看見表姐的兒子拿出來的荷包。
“那荷包就是阿黃嘴裡那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