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則瞠目結舌,元姑說行,婆婆一定不會反對了,這可怎麼辦,二房不能絕後啊!
“元姑,不能啊!”孫氏脫口而出。
樁子則焦急的追問道:“姑姑,您說我要怎麼做?”
元媛不理會焦急的孫氏,笑道:首先我要知道你不是一廂情願,那位董牡丹對你是否還有一絲情意?”
樁子連連點頭,“姑姑,雖然牡丹不願意見我,可我都明白她的心意,她心中也有我,她從來沒有忘記過我!”
孫氏急了,一把拉住樁子,“你這個混賬東西,說什麼胡話呢?你姑姑都親眼看見了,人家根本不願搭理你,還說她心裡有情義,騙鬼呢!“
樁子急切的說道,“娘,我沒有騙你!牡丹她只是覺得已經配不上我了,所以才不願意拖累我,不讓我去見她的!”
“哦,你知道的這麼清楚?”元媛好奇。
樁子幸福有望,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開啟話匣子,滔滔不絕起來。
“我和牡丹的事情,她的貼身丫頭,冬雪知道的一清二楚。”
“當年我二人情投意合,可惜地位身份懸殊,所以才被她爹棒打鴛鴦。牡丹被迫嫁人,只是她所嫁非人。”
“梁榕那個紈絝子弟,天天沾花惹草,而他的姨娘還隨意欺辱牡丹。可惜牡丹孃家敗落,無人替她出頭,她只能在後宅裡苦挨著。”
“後來我無意中遇到冬雪,向她打聽,才知道牡丹在梁家過得並不好,我擔心她可也無能為力,只是偶爾給冬雪捎些碎銀子,希望牡丹在梁家後宅裡能過的稍微舒服些。”
“可想不到,牡丹有了身孕,才是噩夢的開始。梁家後院的女人,一個個把牡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樁子說到這裡,握緊拳頭,雖然不能親眼看見,也可以想象,牡丹一個弱質女流,是如何被人刁難的。
“各種刁難折磨,牡丹忍忍就過去了,可最讓人氣憤的事,梁榕的一個小妾居然敢把墮胎藥下到牡丹的飯菜裡,讓她活生生墜下了已經五個月的孩子。因此大出血差一點要了牡丹的命。”
樁子咬牙切齒繼續說道:“梁榕那混賬東西,不但不為牡丹出氣,還相信那個賤人的花言巧語,汙衊牡丹與人有染,連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是梁家的骨肉。”
“梁榕那畜生枉為人夫,連查也不查,就相信那賤人的謊言。一紙休書,把牡丹給趕了出來。冬雪趕到時牡丹也就剩一口氣了。多虧這丫頭忠心耿耿的照顧,牡丹才得以活命,主僕二人,便靠日常做些繡活維持生計。”
“董姑娘也是遇人不淑啊!”元媛暗歎,孫氏則沒有多少同情心。
“那也是她命不好,誰讓她爹攀龍附鳳給她找了這樣一家!”
暗想,如果當年董地主不反對,自己還可以接受這個兒媳婦,如今是殘花敗柳,又不能生養,要她做什麼!
不過兩三年時間,陳家和董家地位顛倒,就算董牡丹待字閨中,也只是鄉下土財主的閨女,孫氏還不一定瞧得上呢!
“娘!牡丹已經很慘了,您不要說了!”樁子說道。
“好你個混賬東西,居然敢這樣說你娘。我看我是養了個白眼狼啊,這媳婦還沒進門呢,胳膊肘就朝外拐了。”
孫氏拍著大腿破口大罵起來。
樁子不耐煩嘆道:“娘我也沒說什麼啊。”
元媛見孫氏的做派有些陳老太的意思,暗笑著搖頭,“二嫂!且聽我把話說完。”
小姑子發話了,孫氏立刻偃旗息鼓,站在一旁氣呼呼的瞪著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