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著秦墨的那家夥對著秦墨看了許久,這才騰出右手摸自己的後腦勺,邊摸邊發出笑聲道:“原來是這個樣子,真夠麻煩的……”
說到這裡,笑聲漸漸止住。
然後,用帶腦子的聲音沉吟道:“不過這樣似乎也挺有意思的,接下來會怎樣,我很期待——”
見他恢複成活人模樣後一直自說自話,秦墨滿頭黑線。
就在秦墨憋不住想再問一句的時候,那家夥才注意到秦墨之前的那個問題,當即眯著眼笑道:“我的名字麼,說了你也不認識,因為你和我並不處於同一個世界。不過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話,我不介意說給你聽聽……我叫諶景同。”
“神經痛?誰?”秦墨果然不懂。
那人被他的諧音搞得眼皮狂跳不已,良久,才壓下起伏的情緒道:“不是‘神經痛’,是諶景同……‘神經痛’這個稱號呢,是某個人的福利。那個‘某個人’不是你,所以,你以後還是別叫了!”
秦墨到最後還是沒搞明白他到底是哪裡痛。
不過這似乎也不是很重要,對這裡已無新鮮感的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抬起右手轉向諶景同問道:“這個東西黏上我後我就來到了這裡,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或者,你知道我該怎麼離開這裡也可以,我必須得快些出去。”
“這些即使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的……”
那家夥倒也爽快,聽秦墨問,當即把自己所知的這些告訴他。
他告訴秦墨,緊黏在他右手手心的東西叫‘系魂劍’,只要人和系魂劍簽下血契,雙方就再也不能將對方拋下,除非一方死去。
“那它粘著我做什麼?”秦墨頭疼。
“系魂劍系的事靈魂,它粘著你,自然是因為你體內的靈魂曾經和它簽訂下血契啊!”
說話間,那家夥從槐樹的枝杈間跳了下來。
輕飄飄的落到秦墨眼前的雪地上後,用手指提起秦墨的右手。
他的手指很冷,冰冷的觸感使秦墨很不爽,本能的想把手抽回來。
他反應如此,緊貼於手心的系魂劍反應也很激烈,那家夥的抖動幅度比秦墨的還大。
見一劍一人如此不安分,那自稱是諶景同的家夥順手丟開秦墨的手臂望著不斷朝下撒雪花的天空,意味不明的感慨道:“真是蠢呢,不過數百年沒見主子,就東西南北不分了。系魂劍佩戴講究男左女右,你這個家夥,沒頭沒腦朝這小哥右胳膊上貼什麼?……你這樣子,就算貼在那裡十年,也不可能落地生根!”
系魂劍聞言劍身顫了幾顫。
顫了幾顫後,很麻溜的朝秦墨的左手飛去。
秦墨還沒反應過來,系魂劍就死死的貼到他的左手手腕上。
貼上去後,散發出一片如同枝蔓一般的紅光。
就像是種子在手腕上生根發芽一般,那系魂劍迅速的在秦墨的手腕上生了根。
身體長出異物的感覺使秦墨心驚不已。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似系魂劍一般藉助顫抖展現自己的內心,就發現系魂劍如同變形金剛一般改變姿態盡可能舒服的在自己手腕上安家落戶。
他崩潰了,問身邊因為滿意為不斷點頭的諶景同道:“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啊?”
“這不是鬼東西,這是死神組織的建團之本。”
諶景同的回答使秦墨意識到他可能知道些什麼,不想錯失這機會的他當即醞釀語言準備請諶景同幫自己解惑。
可是,卻在張口的時候,眼前出現了辛刃那張戴著面罩的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