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滿是真誠,或許是她眼中的求知的光芒太過刺眼,慕沉楠別過眼去,抽走了摟著北芷秋的手。
“飯菜都涼了,還不吃?”他可沒忘她臨走時那不服管教的樣子。
他需要好好教教她怎麼相夫教子。
幾個婦人不知何時離開了,北芷秋沒有注意到,剛才只顧生悶氣,都忘了還餓著肚子。
不過現在好像沒那麼餓了,她就是這樣,餓的時候不吃飯,一會兒就不餓了。
“不吃了,我不餓。”
慕沉楠目光一沉,這女人,真是本事不大、脾氣不小。
“你不吃也可以,那就餓著吧。”
女人不能太慣著,不然就會管不住。
“跟著。”
慕沉楠轉身,繞過木桌,走進了庭院深處。
北芷秋心裡暗翻白眼,慕沉楠總是以己為尊,不管她是不是願意留在山莊,就像現在這樣,不管她能不能跟上他。
慕沉楠將她領到一個院裡,這院裡不像別處,冷風吹得劇烈,像進了冬季般冷。
北芷秋剛進內屋就打了個哆嗦,內屋的風更大,北芷秋定眼打量著,屋子裡左右的窗都開著,不,是沒有窗戶,儼然形成了過堂風,難怪這麼冷。
“來這裡幹嘛?”這裡的冷風灌得她難受。
慕沉楠沒有回頭,伸手脫掉了外衣,正欲解掉腰間的帶子。
北芷秋目瞪口呆,不解地看著這一系列的動作。
“住手。”如果還不知道慕沉楠要幹什麼的話,那她就真是傻到家了,“慕沉楠,本宮勸你不要亂來,你無門山莊固然不容小覷,可你真要同這西陸的最強國為敵,還是要掂量掂量。”
沒想到,慕沉楠真的敢要她“以身相許”。
背對的人抿笑,像是聽到了多大的笑話,“公主,夫妻本就是要睡在一起,難道公主不懂?”
什麼時候成夫妻了,她怎麼不知道。
“慕沉楠!”北芷秋氣極,“我與你不是夫妻,我是被強迫的,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傻,哪有你這樣的。”
解腰帶的手一收,背對著的身影回過頭,“那就是搶來的壓寨夫人,也是夫妻。”
“荒唐,慕沉楠,你若敢碰本宮一分一毫,本宮便死在你這莊上。”
語氣裡有著和北芷秋柔弱的外形不符的決絕。
“隨你。”像聽不出這是威脅似的,言罷,一個飛身到了床上,躺好,連衣服也沒脫。
慕沉楠雙目緊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好似真的睡著了一般。
北芷秋無奈,她哪會輕易死在這裡,就算慕沉楠要殺了她,她都會拼了命地逃生。
能活著,就是最大的幸事,活著才有希望。
屋子裡唯一的床被佔去了,北芷秋想著出去找間屋子睡一晚,總不能和慕沉楠一起。
怕吵醒慕沉楠,北芷秋躡手躡腳地來到門邊,輕輕地推開門。
那門卻像粘了膠水似的,推不開,絲毫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