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難,她也會放手!
舒湛又恍惚了,為什麼會覺得她很親切,隨即搖了搖頭,拱手作揖,道:“長公主,我真的沒有失憶!所有事情我都記得,只是對公主從未有過沾染之心!”
北芷秋對舒湛今日的反常越發感覺奇怪,他現在對她就像對常人一樣,一樣溫和,一樣有禮。
可不該是這樣,從四年前開始,舒湛對她只有厭惡,只有冷嘲熱諷,就連那日洗塵宴,舒湛都沒有給她好眼色。
怎麼會如此反常?
北芷秋望著他,似要看出個洞出來,“阿湛,你信不信,你送我玉墜的時候,眼睛裡是有光的。”
就像他現在看燕眠錦一樣,含情脈脈又不含褻瀆之意。
北芷秋拿下脖子上的玉墜,月牙形的一小塊由細繩繫著蕩在空中,這玉墜,她從不離身。
“那公主可還記得,這玉墜,是贗品?”
如平地驚雷,舒湛平平淡淡地問她,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將北芷秋震得逃無可逃。
“阿芷,我孃親是下南國平民,這塊是贗品,但是她留給我唯一的紀念,你不要嫌棄好不好,以後我給你買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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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嫌棄,我就要這塊。阿湛,你什麼時候帶我去看看下南國?我想去看那裡是不是真的常常下雨。”
“等我過了二十歲,不當質子了,我就帶你回去。”
那玉墜,的確是贗品。
北芷秋偏過頭,竟是淚流滿面,聲音激動,輕喚:“阿湛,你真的想起來了!你什麼時候記起來的?”
“公主,微臣未曾失憶。所有事情,微臣都記得,公主若不信,可當堂考微臣。”舒湛說著,拱手作揖,態度不卑不亢,卻將他們之間拉開了好長的距離。
“你說什麼?”北芷秋睜大眼睛看著舒湛。
北芷秋後連連退步,使勁搖頭,她不信,她不信他還記得,他一定是騙她的,一定是。
“你騙我,你根本沒有想起來,你騙我的對不對?”舒湛沒有失憶,為何這四年對她置之不理。
“微臣從未失憶,且從未妄想做秋明國駙馬。”
“不,不。”北芷秋指著舒湛,眼底紅得厲害,雙唇顫抖,“那你說,你為什麼騙我,說你失憶了?”
以前北芷秋纏著舒湛的時候,他開始溫和地解釋他失憶了,不記得過去的事,後來北芷秋繼續糾纏,他便失去所有的耐心,聲嘶力竭地說他記不得她。
舒湛筆直站定,一字一句到來:“眠錦心善,知道公主對微臣一片真心,所以希望我善意地哄騙公主。希望年歲遠去,公主能夠釋然。且公主對微臣有救命之恩,實在是不該讓公主過早知道。”
“哈哈。”北芷秋嗤笑,快流出的淚又收了回去,“怕我傷心?燕眠錦還真是心善之人,那今天呢?你不報救命之恩了嗎?”
“這些年你的作為,像是對一個恩人?”他對所有人溫和有禮,將所有的壞脾氣都給了他的救命恩人。
北芷秋嗤笑,紅透了的雙眼有些瘮人。
舒湛又行禮作揖,柔聲道:“長公主,您當年對我的恩情,舒湛不會忘記。”
“微臣與眠錦大婚在即,身為丈夫,著實不該與其他女子糾纏不清。所以微臣懇請公主,放過微臣。”
呵,北芷秋苦笑,好一個好丈夫,還是用她不要臉的糾纏塑造的。
像被人揪著心臟玩弄一般,她連呼吸都扯著疼。
曾經非她不娶的少年,如今為了另一個女人要和她斷清關係。
“我知道。”北芷秋低頭,難受極了,可就是流不出眼淚,心裡憋得慌,抬頭望著舒湛,沒有一點猶豫,“我說過,四年前我就說過,你若是成親了,我就放手,絕不糾纏。”
再糾纏就沒意思了不是嗎?那些過往,她也該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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