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瘋，清醒得很，還知道分寸。

她努力往後靠去，妝臺不高，她幾乎彎著腰貼在了臺上。

“真的？”他故意靠近她，溫熱的氣息灑在她側頸，引得她一陣顫慄。

“慕沉楠！”北芷秋恨恨地瞪著他。

她向後彎腰，他便俯下身湊近，偏偏她還逃不開。

北芷秋壓制住心裡的怒火，挑眉一笑，“慕沉楠，這次去北疆，你可要好好保重啊，別還沒娶我呢就先戰死沙場了。”

“放心。一定不讓你守活寡。”慕沉楠逼近她，揚起邪魅的笑。

說罷，他目光一聚，一手迅速扣住她的後腦勺，俯身，精準地在她額頭上狠狠落下一個吻。

北芷秋睜大眼睛，懵了圈還沒反應過來，慕沉楠已經放開了她。

“夫人，你的臉很紅！”慕沉楠壞笑著在她耳邊低語，嗓音透著致命的性感與低沉。

“慕沉楠！”北芷秋憤怒地從牙縫裡擠出他的名字，恨不得立刻撕碎了他。

她剛要動手，卻見慕沉楠已經翻身躍出了窗戶。

北芷秋憤憤地摩擦著他吻過的地方，下手很重，額頭上細嫩的面板瞬間被擦得發紅。

她憤恨地走到窗邊，夜色將院子籠罩，慕沉楠早就不見蹤影。

月黑風高殺人夜，慕沉楠，小心被人一掌拍死。

木窗咯吱一聲關上，北芷秋憤怒地回到床上就寢。

……

過了兩天，如蘭湖船宴來臨。

天氣依舊陰冷，北芷秋畏寒，偶爾吹過的風能引得她一個激靈。

來參加宴會的人很多，大多數是朝裡一些達官貴人的夫人，世家小姐。

燕眠錦出身不差，只是燕北王戰死，縱然朝廷給她照顧，還是免不了一些趨炎附勢的人欺負她。

太后在後宮鬥了一輩子，自然知道怎麼讓外面的官家小姐夫人不敢輕視燕眠錦。

就像現在，大肆舉辦宴會，讓眾人都知道燕眠錦依仗的是皇族，深受太后喜愛。

似兒不在，北芷秋帶了身邊的婢女小桃。

剛上船，就聽見一個老嬤嬤在罵做事的小丫鬟。

“你們幾個快點，這些都是太后賞給世家小姐的東西，要是磕著了碰著了，你們掉十個腦袋也擔待不起。”

“哎呀，你這笨手笨腳的丫頭，那玉壺怎麼能放那麼高，還不給我拿下來！”

“……”

伴著嬤嬤洪亮的聲音，北芷秋走進船艙。

這艘船很大，中間搭起唱戲臺，戲子歌聲悅耳，舞女舞姿動人。

太后今天很高興，即使這只是個小小的宴會，依舊重賞了所有表演的人。

身著華麗的夫人小姐相互交談，不知道說了什麼，引得大家一陣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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