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手上倒是沒停下來,傷口邊緣擦拭乾淨,便拿出藥粉,將瓶塞擰開。
北芷秋還欲說什麼,下一秒卻感覺到嘴唇被堵住,軟軟的惹得她身體一顫。
他總是這樣,動不動地發情。
北芷秋不悅地看著他。
慕沉楠依舊沒什麼好臉色,揚了揚手裡的藥瓶,又朝她傷口處揚眉。
微黃的小細粉蓋住傷口,血色被掩蓋……
“……”
北芷秋有些吃癟,面上卻不想難堪,於是譏笑道:“手法不錯,佔了不少姑娘的便宜吧。”
話落,她又覺得後悔。
她這不是給自己找綠帽子戴嗎。
慕沉楠繼續拿出其他藥瓶,有序地灑在傷口上,動作流利乾淨,聞言,倒是嗤笑一聲,“放心,這是你一人專享的,別人可沒這待遇。”
當他慕沉楠是什麼人,他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傷口被包紮好,北芷秋笑了笑,看他已經處理好,起身,卻被他一把摁住。
“去哪?”
“……“
這話問的,她難不成要一直呆在這美人塌上啊。
北芷秋白了他一眼,堅定地起身,那一簪子雖然未傷及筋骨,可誰讓她身體弱呢,這會兒身上像負了萬斤重似的,越來越沉重。
慕沉楠似乎瞧出了她要做什麼,拿起手帕擦了擦手,幾步將她抄起來,嘴上不滿地道:“真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這麼倔,你求我幾句會死啊。”
“好好待著。”慕沉楠將她放到床上,撂下幾個字就走。
北芷秋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一把將他拉住,“你去做什麼?”
“給你報仇。”慕沉楠冷冷地回了她一句。
不然他去做什麼?
白白看她受欺負嗎?
“不行!”北芷秋拉得更緊,“你現在不能去!我自己會處理的。”
她有些激動,聲音越發虛弱。
她的反應終於叫慕沉楠的性子到了頭,他渾身散發著森寒的氣息,轉頭差點大吼她一頓,可一轉眸看到她時,莫名其妙地不敢懟了。
不行,他得跟她好好說話。
不能發火,和善,和善,他喜歡知書達理溫潤容和的。
慕沉楠幾次欲開口,想哄她幾句,可是越控制,他就越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