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帝心裡也盼著席戈能娶了似兒,如今北明搖死活不嫁,按照北明搖的性子,再次自殺都是有可能的,但和親之事他已經答應,退了又有傷國體。
如今看來,讓席戈娶了似兒最好的方法。
“不。”似兒急忙開口,“皇上,奴婢斗膽一問,是否席戈王子在和親書信中隨有一塊玉佩?”
聞言,北帝擰眉,越發覺得事情不簡單,威嚴的雙眼朝她一掃,神色冷淡,“你是如何得知?”
巖蒙部落確實隨行了一塊玉佩,但無隻言片語,他起初覺得那是信物,現在看來,或許是他猜錯了。
“那是奴婢的隨身之物。”似兒篤定地看著北帝,“奴婢再斗膽一次,敢問玉佩是否長這樣?”
說罷,似兒從袖子裡拿出一卷白紙,低頭雙手奉上。
北帝狐疑地接過來,待卷幅舒盡的時候,眉宇間盡是難以置信。
那隨行的玉佩,和畫上的玉佩一模一樣!
“皇上,那這就說明席戈心心念唸的是玉佩的主人。奴婢懇請皇上成全,讓奴婢替二公主和親。”
似兒磕在地上,額頭抵著冰冷的金磚,久久未動。
北芷秋心下一急,說話難免有些慌張,“父皇,請您三思。”
“皇上,二公主性子烈,倘若皇上您執意讓二公主和親,二公主不會答應的。”像是怕北帝贊同北芷秋的說法一般,似兒急忙開口。
她說到北帝的痛楚了,北明搖確實是個烈性子,但和親之事已經定下來,他再反悔也說不過去。
那一點點的動容被似兒瞧見,“皇上,奴婢有一計,既可讓似兒代替二公主,又可免了他日事發秋明遭受牽連。”
這話一出,在場的目光都變了變,就連在權謀間平衡了多年的北帝,都不免多看了她兩眼。
“正好,二公主今日受傷了。他日若是巖蒙部洛發現端倪,奴婢便一口咬定是奴婢愛慕席戈王子,所以傷了二公主取而代之,屆時巖蒙再怎麼不滿,都不會遷怒秋明。“
“不妥。”聽了好久的步雲裳突然開口,聲音依舊很溫柔,“我們無法保證你的忠誠。已經答應的和親要想退了是個難事,但也比你出的這個主意好。”
“皇后娘娘,倘若奴婢真的遭遇不測,身份暴露,只需要二公主出來作證,證明確實是奴婢心生歹念取而代之,不管巖蒙如何處置奴婢,都不會將怒氣宣洩到秋明,甚至,可以藉機譴責巖蒙的大使保護公主不力。”
北芷秋陡然從座椅上站起來,憤憤然盯著似兒,全然沒有以往的縱容,“荒唐!我秋明泱泱大國,莫非需要你這小小的丫頭來做決定,來人吶,將這妖言惑眾的賤婢拉下去,杖責二十!”
身為嫡長公主,氣勢這種東西彷彿與生俱來,北芷秋髮怒,就連一旁端莊坐著的太后都有些虛慌。
可莫名地,似兒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很安心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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