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還不需要啟用到那筆寶藏,皇叔,你不必多言,本宮的決定不會改變。”薇寧的強硬只是了斷這一切的開始,她是真的打定主意了,殺了他,為母後和無辜而亡的生靈報仇。
“呵呵!你不需要,大鄴不需要嗎?!你不需要,別的國家要走了呢!那筆寶藏不少,擁有者富可敵國啊!你不為大鄴的子民想想?真要殺了本王?”潘王自以為抓到了救命稻草,得意一笑。
可說到大鄴的子民,薇寧忍不住就要罵他:“你現在才醒悟過來,未免太晚了些?大鄴的子民,大鄴的子民要你有何用?窺伺皇位還是勾結外敵?”
拓跋彥聯想起單贏和阿魯將軍那夜談的話來,聯系起長恩寺著火前阿魯將軍留宿,他大致猜出了真相,於是對薇寧說道:“是阿魯,他是這一切的幕後之使者。”
拓跋彥說這話的時候淡淡的,薇寧聽後瞥見潘王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失措。
薇寧想起強迫青奴的那人便是阿魯將軍,早就知道他心術不正,心懷不軌,因而對他是幕後指使者的身份,倒沒怎麼意外。只是覺得可惜,直到這一刻才看破真相。
“賀原?”薇寧剛叫完賀原,示意他來了結潘王。
就在此時拓跋彥走了過來,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去,不願讓薇寧看到那陰暗的場面。
身後潘王傳來嘶聲裂肺的求饒聲,拓跋彥感覺到薇寧的手剋制著輕顫,身後的求饒聲戛然而止時,她站在院子中央停下了腳步,放開了他的手後深深吸了口氣,閉眼微仰著頭,雪絨花落在她的眉宇,順著睫羽的顫動滑落,銀華月光下,他見著她柔和的笑意。
“拓跋彥,謝謝你一直陪著我,不離不棄。”
拓跋彥看著她一笑:“怎麼想起說這些話?”
薇寧也不避著裡頭的人,靠在他的懷裡說:“青奴的事情我查出真兇了。是阿魯。單贏看到了,但他在阿魯威脅他和拿出那帕子時,選擇了裝聾作啞。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拓跋彥撫著她的發,“你最後還是選擇了信我,我沒受什麼委屈。這件事傷得最深的人是青奴。”
薇寧點了點頭,“等她身子好了,本宮再同她講出真相。”
“嗯,你決定就好。”拓跋彥覺得這天太冷了,於是說道,“快回宮去吧,明日不還有事情要辦?”
薇寧的臉頰在他懷裡蹭了蹭,“拓跋彥,潘王已經死了,我還有多久才可以徹底解脫?”
拓跋彥說:“快了。”
這話說得輕輕的,好像沒什麼重量似的,因為兩人都知道,等新皇掌權,還得好久好久。
可就這麼一年,薇寧就覺得痛苦不堪,她實在是厭倦了朝堂上的阿諛我詐,這與後宮中的勾心鬥角又有什麼不同呢?沒什麼不同。
薇寧貼著他的耳朵說:“明天單贏要去將軍府,你回來吧?”
“好。”這單贏不是他弟弟就是薇寧的哥哥,他確實不可以缺席。
得到他的回應後,薇寧松開手離開了拓跋彥的懷抱,她說:“那我回去啦?”
拓跋彥點了點頭,目送她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