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山無稜
不必天地合
嬌娥若有窈窕日
此書何妨作婚書
——旻武十二年提筆疾書且寄蘇卿
旻武十二年,正是兩年之前。
驀然間,福至心靈一般,蘇莉突然想明白了。
那一年,相國之女蘇荔當街調戲君玉曄,不光被罰掌摑了不說,還被煊王“大筆一揮、以文諷之”,京都人盡皆知,甚至還傳到了天子耳中,這個色膽包天的女子,一時被傳位笑柄。
“乾坤郎朗”,是說蘇荔光天化日、膽大妄為。
“蟾酥”同蟾蘇,是說蘇荔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妮”與泥同,又與下文的“雲”相對,諷刺蘇荔同他煊王之間,宛如雲與泥的區別。
更不用說“嬌娥若有窈窕日,此書何妨作婚書”,不過是對蘇荔赤裸裸的嘲弄。
“且寄蘇卿”——蘇久承是料到了吧,所以,剛剛他才會有那樣的表情。
卻原來,這所謂的婚書,竟然是當年煊王“大筆一揮”之下所作的羞辱之書。
卻原來,如今自己的性命,竟然繫於這寥寥數行極盡挖苦的文字。
但是,“君子無戲言”,她確實成了“窈窕淑女”,只要手握這一紙荒唐,只要捨得下臉面,她有資格要求君玉曄踐行承諾。
然而,也就是在這一瞬間,蘇莉猛然間明白了,當日青琊寺下她攔駕君玉曄,在他見到“脫胎換骨”的自己的時候,為何會那般驚異卻又混合著莫名的感動——原來,煊王竟然以為她受盡辛苦瘦了下來,是為了那一句“此書何妨作婚書”。
是啊,一個女人,即便受過自己那樣的羞辱,也不改執著,這得多大的執念和勇敢啊,所以,也是從那時候起,君玉曄對自己的感覺,開始發生了變化吧——可惜,這一切,不過是個誤會,穿越而來的自己,根本不知道箇中細節。
不待蘇莉平復心中的諸多情緒,俊臉陰沉的君千玦冷冷嗤道,“也罷,君子重諾,煊王這白紙黑字,朕自然是認的。”男子鷹隼般的眸子一凝,冷酷笑道,“蘇荔,今日,只要你撿了這地上的一紙……‘婚書’,朕便認下了你這個弟媳。”
說罷,君千玦一雙沉淵般的眸子,緊緊盯著卑微跪於殿上的女子——蘇荔,當初“竹桃宴”上,煊王當眾求娶,你卻言之鑿鑿的說“不願意”,鄭重其事的說“心悅於朕”,今日,他卻是要看看,生死麵前,你還敢不敢說“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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